等秦如凉的伤况稳定下来以后,沈娴确是觉得已很久没和贺悠见面了。
听说贺悠去礼部任了职,沈娴还不想给他惹来麻烦,便一直没有去找他。
现在贺悠主动约她,她想贺悠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应该还不会冒险约她。
因为现在谁跟她扯上关系谁倒霉。
这日沈娴从主院出来,为避人耳目撇下了玉砚和崔氏,自己偷偷从侧门出去了。
她原以为她一出门,还是会被人盯着。
可没想到一直等她上了街,走了好长一段距离,竟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。
奇了怪了,那些盯梢她的人,今日都偷懒去了不成?
不过没人跟着也是好事,省得沈娴还要绕圈子甩掉他们。
她很快来到熟悉的酒楼,单刀直入上了二楼,到了一个雅间前推门便利索地溜了进去。
这是以前她和贺悠常在京里吃吃喝喝的相聚之地,只要贺悠一提老地方,她便知道是这么个地儿。
一抬头,就看见贺悠坐在雅间里,旁边的桌上温着茶和酒。
贺悠道:“现在想约你出来一次可真难,快过来坐吧。”
他把一杯酒递过去,想给沈娴暖暖身。沈娴却兀自端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。
贺悠把酒喝进自个肚里,瞅她道:“我都忘了,现在没有大学士在,你在外面都不喝酒了。”
沈娴笑了笑,道:“没办法,喝酒吃了两回亏以后,就不敢再多喝了。”
沈娴虽没明说,可坐下来几句话也感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贺悠变化挺大。
南下一路若说他成熟了但也本性洒脱,可如今在他身上好像再也找不到以前那股干净明澈的感觉。
他好像把自己蜕变得彻彻底底,没有半分以前的影子。
他们每个人都有所隐藏有所保留,这可能也是贺悠伪装和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。
沈娴问:“你怎么样,听说你做官了,还顺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