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娴摁了摁抽搐的眼角,桌子底下扯了扯贺悠的衣角,道:“别说了。”
苏折看了看沈娴,了然地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把辣椒推给贺悠和秦如凉,眯了眯眼又道:“你们吃,我不怕得病,我也通医术,病了自己会医自己。”
贺悠和秦如凉对视一眼,明显忽悠失败。
这时苏折把沈娴手边的辣椒也推了开,温声细语道:“别吃了,吃多了上火。”他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,“你看你,嘴唇都红肿了。”
沈娴:“……”
苏折没有拆穿她,可凭贺悠和秦如凉的智商,怎么也应该明白沈娴是信口胡诹了的吧。
后来沈娴找了个借口遁开了,贺悠还在身后拍桌大叫:“沈娴!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!洞房不举也是骗我的是不是!”
沈娴暗自庆幸,幸好她跑得快。
一整天沈娴都觉得鼻孔里冒着热气。她没打算真吃辣椒的,结果也吃了几口。
苏折给她煮了温茶,沈娴喝了以后才觉得没那么燥了。
苏折在她身边拂衣坐下,悠悠道:“祛湿怎的去吃辣椒,你还可以配祛湿药茶。”
沈娴抿了抿唇。
他侧头看她,目色落在她的唇上,蓦地笑了,又道:“是想掩盖证据?”
沈娴软绵绵地瞪他一眼,又猛灌了两口茶,心头燥热驱散两分,“明知故问很有趣吗?”
苏折认真地沉吟道:“那下次,我轻点,尽量不留下痕迹,这样你也不用吃辣椒来掩盖了。”
沈娴一阵心悸,“还有下次?下次就该是你吃辣椒了!”
雨停了一天。
院子里依然是湿润润的,空气里的清寒不见阳光,久久不散。
想必谁都想念那秋高气爽、艳阳高照的节气。
是夜,大家都睡下了。
贺悠平日里和霍将军在军中吃喝,军营里的伙食没什么油水,因而一到晚上就饿得慌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