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民慌兵乱,未免引起麻烦,霍将军下令仪仗队里的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府邸。
恰逢今夜雨停,便有仪仗队的头目偷偷摸出了院子,来到无人的院墙下。
墙上停靠着一只鸽子,正发出咕咕咕的声音。
那头目招了招手,鸽子便飞停到了他的手腕上。
他取出怀中的信便准备塞进那信筒里。
正在这时,身侧冷不防响起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:“你在干什么?”
头目一吓,扭过头去,见是苏折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,喉咙有些发紧道:“原、原来是苏大人。”
他一直很警觉,可是苏折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他竟浑然不知。
苏折着一身黑衣,衣上无半分泥渍,气息有些清润。那双狭长的眼,不辨喜怒地落在仪仗队头目身上时,让头目感觉森冷如鬼。
苏折看了看他手上的信鸽和没来得及塞进去的信,道:“你要送信,何须这般躲躲藏藏,明日找信使给你送去驿站,再一路送回上京即可。”
头目干干应道:“苏大人说得是,属下只是见今夜雨停,不然明日又下雨,还得劳烦人家。还请苏大人莫要见怪,属下也只是履行职责。”
“信上写的什么?”苏折若无其事地问。
头目凛了凛,道:“请恕属下无可奉告。”
贺悠洗过澡以后,清清爽爽,可是他却饿得睡不着。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,他便出门来找点吃的。
没想到将将路过回廊,便看见院墙脚下有人。
贺悠定睛一看,发现是苏折,和一个仪仗队里的人。他下意识地就想出声问,他们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地干嘛。
然而贺悠和来不及出声,苏折冷不防就抬眼朝他平直看过来,顿时就发现了他。
苏折的眼神深沉如墨,依旧平淡无波。
这时苏折略诧异的口吻开口道:“静娴公主怎么来了?”
沈娴?贺悠四下看了看,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