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切都是按照柳眉妩的吩咐去做的,给沈娴的茶里下了药,然后由柳眉妩敬茶时诓她喝下去。
随后沈娴回池春苑休息,香菱又去后门偷偷放人进来。
因为香菱担心柳眉妩醉酒后一个人回到芙蓉苑里无人照顾,她便把那男人领到了后院,只是没来得及带去池春苑,只给那男人指明了池春苑的方向,又叫了婆子去池春苑把崔氏和玉砚引开,自己就匆匆折返回来。
可万没有想到,在去池春苑的途中需得经过香雪苑,那男人怎的就钻进了香雪苑去了。
更没想到柳眉妩没有回芙蓉苑,反倒躺在了香雪苑里。
等香菱回芙蓉苑里里外外找不到人,慌乱之下才去求秦如凉找人。
这解释听来合情合理。
柳眉妩怒火中烧,就是想挑出香菱的错也挑不出来。
香菱又眼泪婆娑道:“夫人明明是回芙蓉苑,怎么又会去了香雪苑呢?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,是不是、是不是……公主发现了什么,所以才这样对付夫人?”
柳眉妩嘶叫道:“除了她还会有谁!定是那个贱人!”
再细细一想,柳眉妩陡然想起,昨天晚宴的时候,沈娴身边的玉砚提醒她裙子后面破了洞。
当时柳眉妩没在意,一心扭头去看裙子。
现在想来,差错定就是出在那个时候!是沈娴偷偷把她的茶换了,换成了有药的那一杯!
“沈娴!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柳眉妩指天发誓,“终有一天,我会让你尝尝我所遭受的一切!”
后来秦如凉再也没来看过她。
转眼间,深冬寒天,天地间一片萧条。
池春苑里的树叶也落光了,留下光秃秃的枝干。
崔氏扫落叶便能扫一大堆,拿来当柴火取暖用。
今年迟迟没降雪,偶尔青天有阳光。
小腿不喜欢闷在屋里,他倒喜欢常常到院子里逗留。
沈娴给他穿着小棉袄,可玉砚总是担心穿得不够厚不够暖和,会冻着了小腿。
沈娴道:“穿厚了都动不开手脚。我们小腿是男孩子,还没有那么娇气是不是?”
小腿抖一抖小小的身子,震得衣服上佩戴着的长命锁清脆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