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晌午,婢女又来了。
沈娴刚刚起床,坐在门前屋檐下等午饭,不耐烦道:“前两天我不是才教过你们怎么干了么,给他两耳刮子,待他嘴巴松动以后再往里灌就是。”
“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那就用个铁钳把他门牙给镚喽。”
“要不……还是公主来吧……”
沈娴挑了挑眉,突然觉得要是在秦如凉昏迷期间镚掉秦如凉的门牙,约莫是件不错的事。
还能一劳永逸,大家再也不用担心他不会喝药了,直接往门牙缝里倒就可以了。
关键是等秦如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少了两颗大门牙,不知道会不会羞愤欲死?
只要一想到这一点,沈娴就心情奇好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于是沈娴心血来潮地答应去主院给秦如凉喂药。
府里下人们乐见其成。要是趁着将军养伤期间,能和公主独处生情的话,那就皆大欢喜了。
然而他们并不知道,沈娴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吃过午饭后,沈娴让玉砚带上铁钳,就兴冲冲地去主院了。
玉砚风中凌乱:“公主,要不还是算了吧……拔了将军的牙,将军醒来发威怎么办?”
沈娴眯着眼道:“你说少了两颗门牙的将军,还能有什么威风?”
玉砚想起那画面感,实在没忍住,噗地笑了出来。
沈娴捏了捏玉砚的圆脸,又道:“咱们这又不是去干坏事,这是去解救将军啊。谁叫他一直咬着腮帮子,下人喂不进去药,待公主我敲掉他的门牙后不就方便了么,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。”
玉砚居然神奇地觉得有点道理。
到了主院,药正放在秦如凉的桌上摊凉。秦如凉睡在床上丝毫没有动静。
他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,此刻闭着双眼,发丝散落在枕边,五官轮廓犹如刀削般深邃俊朗。
门外的光线照进来,平添了几分柔和。
沈娴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没有平时那么讨厌。
沈娴过来,在他床边坐下,看了看他,还是嫌弃地拿起他的手腕诊了诊脉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