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娴回过头,嘴唇险险差点就从他的侧脸擦过。
她往后仰了仰,“你做官的啊?唬我呢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做官的?”苏折欣赏着她的反应,问。
“你一个人提着剑就能独闯匪窝,杀人不眨眼,还会医术,你说你做官也就算了,居然还是个文官!”
“你觉得不行吗?”
“行,太行了。你文武全才,国家栋梁啊,当个大学士太屈才了。”
苏折隐隐笑道:“在别人眼里我是不会武功,也不会医术的,只会教书,出去以后你可别说漏嘴了。”
沈娴耸耸肩,道:“我对你的隐私还没有兴趣。你想找个人陪就去找别人吧,我还想回去多看两场戏呢,就不奉陪了。”
不想将将一转身,沈娴的手腕就被他捉了去。
那触感和秦如凉不一样,似玉一般清润舒服。
沈娴心头一跳,回头时见苏折正低着眼帘看着自己的手心。
他忽然平淡地问:“手上的伤好些了么?”
沈娴道:“你不是看得见么,都结痂了。”
苏折又莫名其妙道:“那天我见他牵了你的手。你喜欢被他牵着?”
“谁?你是说秦如凉吗?”沈娴嗤笑道,“回去以后我差点没把手洗掉一层皮。”
苏折亦轻声地笑出来,打量着沈娴的衣着,眼神有些晦暗,“那天你也是穿的这样的衣,看起来和他很般配。”
沈娴抚摸着肚子,云淡风轻道:“我和他还走不到一块儿去,毕竟以后我是个要养面首的人。”
“是么,”苏折眯了眯眼,“那我建议你们还是趁早保持良好的距离,以免以后纠缠不清。最好,连手也不要牵。”
沈娴勾了勾唇:“苏折,我怎么觉得你在拖延时间,在搞什么?”
苏折道:“你发现了啊,我当然是不想你这么快回御花园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今晚那里不太平,伤及无辜就不好了。”
有时候他这个人似是而非,但有时候又直截了当。
沈娴都弄不清楚他哪个时候是认真的哪个时候是玩笑的。
不过这一次苏折没跟她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