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娴比任何人都坦然,既是老天安排的命运,她照单全收。
玉砚哪知道这些,她只知道从前公主爱惨了秦如凉。如今以为公主是怕受不了打击,所以不敢开口询问孩子的事。
玉砚欣慰道:“奴婢知道公主是担心害怕,但眼下公主不用再担惊受怕了,孩子暂时还在的。大夫说公主元气大伤还不稳定,胎儿也虚弱,只要好生将养,也一定能够健康成长的。”
沈娴翻书的手一抽,眼皮一抖,道:“现在公主我才真真有些担惊受怕了。”
那日她明明都淌血了,沈娴很不能理解,肚里这货居然还能没事?这是得有多么顽强的毅力和多么扎实的基础啊!
等这孩子出生,她一定得跟他说一句——老子佩服!
先前沈娴还觉得轻松,这下好,孩子还在肚里,她顿时又觉得泰山压顶。
玉砚伸手在沈娴眼前晃了晃:“公主你不高兴吗?”
沈娴:“你说说,我有什么好高兴的?”
玉砚沉默了一下,道:“奴婢知道公主已经不稀罕大将军的爱,但总归是孩子保住了呀。”
彼时秦如凉领着太医将将走进池春苑。
赵氏刚要进房去禀报,就被秦如凉抬手止住。秦如凉拾级而上,走到沈娴房外的屋檐下,恰恰听到里面传来的主仆话语声。
秦如凉定了定脚步,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