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令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微笑道:“有时候,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是必须的,尤其在我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。”
我懒洋洋地说:“沈先生,我发现你很不正经啊。”
沈令戈没有否认。
我们静静拥抱着,我忽然问:“沈先生,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吧?”
沈令戈说:“会的,因为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我笑了笑:“我也是。”
*
母亲离开宁崇时,给我打了一通电话。
她说:“你确定不会改了吗?”
我没说话。
“好,”母亲并未挽留,只道:“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。你高考完了拿给你叔叔的那些钱、这些年你打给我的钱,就当是我养你这么多年的报酬。之后也不用再给我打钱,我们就当不知道彼此罢。”
我松了口气。
临近考试,江教授来画室的次数愈加频繁,我也更加努力的练习。
而随着江教授的出现,顾郁也越常出现在宁大的校园里。
江教授的办公室和大学里其他人的办公室一样,上班时从来不会闭紧。同学们找他时不用敲门,直接推门进去说正事。
有一次,我拿着自己的画去江教授的办公室找他。和往常一样,我直接推开了门,就见到顾郁将江教授压在办公桌上亲吻。江教授一只手撑着桌子,一只手往外推顾郁。或许是顾郁块头太大,又或许是江教授并没有用力,顾郁纹丝不动。而江教授渐渐地放弃了推开顾郁的念头,变成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我吓了一跳,忙轻轻合上门。我站在门口,替他们看着门口的人,等到里面两个人终于分开,我无声地笑了一下,悄悄走开了。
宁美的招生考试与别的专业一样,都是十二月底。不同的是,它的初试,复试放在一起考,一共三天。
我自觉在江教授的指点下,专业课准备充足;而公共课对我来说确实不算难点,于是整场考试都十分放松。
到了考试的第三天,沈令戈送我去考场的时候,他说:“今天考完试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?”我愣了愣,笑着问,“什么秘密?”
沈令戈笑而不语。
我说:“不带这么折磨人的,我考试的时候会分心的。”
沈令戈看了我一眼说:“我以为会增加你的兴奋值,有助于考试。”
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。
眼见沈令戈就要开口告诉我,我忙阻止他:“好吧,好吧,别告诉我,等我考完试再说。”
他微笑:“好,我等着你。”
进考场之前,我照例登录社交网站。和前两天一样,我发出一条博文:“最后一天,今天也会加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