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瞿松开牙齿的时候夏清许已经沾染上了他的气味。他的鼻尖贴着对方的皮肉蹭了蹭,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,飞快地走到吧台前翻出了自己的抑制剂。
散发出的松林味道被压制了下去,他也渐渐恢复了清明。
夏清许因着林瞿的临时标记,**得到了缓和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**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。林瞿虽然没有特意地深入去了解这块的相关知识,可也明白临时标记只能暂时缓解他的情况,他需要抑制剂或者是一场自愿的情事。
而况夏清许刚刚分化,身体状况尚未稳定,也无法具体知晓。
林瞿盯着他看了几秒,找到被他丢在电视旁的手机,拨通了专门针对**期的Omega的急救电话。
他俩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好好的温泉旅行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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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瞿将夏清许收拾了一下,给他套上了一件卫衣,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。救护车很快就到达了酒店门口,林瞿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把夏清许送上了车。
他对夏清许身体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,但在等待的那十几分钟里,他已经给夏清源发去了消息。不过对方大概是在上课,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他的消息,林瞿只能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夏清许属于分化延迟的那一类人,以及他分化前的那些情况。
随行的一个医护人员神色异样地打量着林瞿,大概是不太相信他一个Alpha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做。林瞿像是没接收到这个目光似的,安静地坐在一边,什么都没说。
到医院的那会,他终于得到夏清源的回复。
安德: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
安德:姆父知道的比较多
安德: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他了,他估计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!
林瞿突然就有点紧张。
毕竟杨蠡肯定会询问他过程,他肯定也不能隐瞒。只能实打实地告诉他自己是一个隐瞒了性别的Alpha,还对夏清许做了临时标记。
这番说辞怎么听都显得他没安好心。
果然没过多久,林瞿就接到了杨蠡的短信。上面只有了了的几个字:定位。
林瞿听话地给对方发去了自己的位置。
杨蠡没了下文。
但三分钟后,他便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杨蠡开口便道:“小许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检查。”
“我订了最近的机票,几小时后就到。这段时间麻烦你先照看他一下,如果有情况给我发短信。”杨蠡似乎是在车上,窗外的呼呼风声在手机里添了不少杂音。
林瞿说道:“好。”
他拿着手机,坐在医院的走廊上。周围人来人往的,白花花的医护人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,叫他有点不适。
刺鼻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,尚才初中的自己也是这样坐着,迷茫地看着周遭匆匆走过的幢幢人影,手心被冷汗浸得湿润。
他的母亲在纯白的病床上挣扎,每日的痛苦让她精致的面容逐萎缩,眼窝塌陷,只能隐约看见从前的一点微弱的神采。
这一幕与当年似曾相识,却又并不相同。
林瞿心里紧张不安,他刚刚上网搜索了一下分化延迟的Omega第一次**分化后的状况。有些得到了妥善的控制,与正常的Omega分化后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差别;但也有些会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腺体受损,进而影响以后的部分生活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不算是正确的处理方法。
半小时后夏清许被推进了病房里。医生说他除了体力不支外没有什么大碍,腺体的状况也算良好,留下来观察一两天就可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