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永宽是个话痨,自说自话也很嗨皮,贺池偶尔理他一下就行。
晚饭摆上桌,贺池去叫谢瞻顾起床。
谢瞻顾早就醒了,但是起床也是干坐着,什么都做不了,还不如躺着听会儿歌。
刚辞职那会儿想做咸鱼,现在真成咸鱼了,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。
听到开门声,谢瞻顾坐起来,面朝门口的方向:“贺池?”
贺池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起来吃饭吧。”
谢瞻顾摇头:“我不饿,你们吃吧。”
打从吃完午饭就一直躺到现在,会饿才怪了。
贺池已经走到床边,他伸手抚了抚谢瞻顾翘起来的一撮头发,说:“不饿也吃点。”
谢瞻顾叹口气,往床边挪。
贺池拿起拖鞋往他脚上套。他的脚也生得特别好看,白嫩又圆润,脚趾排列得很整齐,还透着浅淡的粉,让贺池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。
贺池站起来,抓住谢瞻顾的手腕,嗓音微哑:“先去洗手间?”
谢瞻顾点头:“嗯。”
被贺池牵着往外走的时候,谢瞻顾突然想起来,把小吉埋在山顶那天,贺池说以后要做他的狗,现在贺池真成了他的狗——导盲狗。
“你笑什么?”贺池突然问。
谢瞻顾不知道自己笑了,他压了压嘴角,假装没听见。
吃过晚饭,席永宽要去剪头发,因为开学第一件事就是军训,他要剪成短寸,省事儿。
贺池牵上祥崽,和席永宽一起出门了。
祥崽年纪小,活泼爱动,贺池每天都会带它出去遛半小时。他还训练祥崽像小吉一样在猫砂盆里上厕所,已经初见成效了。
谢瞻顾待在家里听电影,除了这个,他能做的也只有打打电话了。
他给丁修打了个电话,本来没抱多大希望,没想到铃声刚响两声那边就接了。
“阿修?”谢瞻顾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。
“有事吗?”是丁修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谢瞻顾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,内心毫无波动:“你恢复得怎么样?能下地走动了吗?”
“我没有特异功能,”丁修说,“好不了那么快。”
谢瞻顾笑起来:“哟,都会阴阳怪气了?”
“没事我挂了。”语气有点不耐烦。
谢瞻顾赶紧说:“你都不问问我的眼睛怎么样了?”
安静几秒,丁修硬梆梆地问了句:“能看见了吗?”
“我没有特异功能,”谢瞻顾忍着笑说,“好不了那么快。”
手机响起忙音,丁修直接挂了电话。
谢瞻顾笑出声来。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逗丁修玩儿总能让他心情愉悦。
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贺池和席永宽才回来,贺池先给祥崽洗了脚,然后过来问谢瞻顾:“快十点了,要洗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