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翘羞恼地抬眼瞪他:“我说认真的!”
贺云曙不逗他,笑着问道:“那讲讲别的,你跟杜松怎么认识的?”。
这个话题瞬间驱散了苏翘的伤怀,他回头看了看眼巴巴站在场边的杜松,唇边漾起浅浅笑意:“那是在我被逼着跟云哥退婚,不断跟别人见面之后的事了……跟杜松见面前,我刚刚知道我家和我姐都做了些什么,跟他们大吵了一架。见面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,埋头吃饭,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了。这傻瓜吓坏了,一边抽了一大摞纸巾往我手里塞,-边结结巴巴地说‘这么难吃吗’?”
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。
贺云曙想起爸妈说的,在润瑞正式介入之前,苏家其实就已经停了手。除去顾念两家过去的情谊的考量,他可以想象出苏翘一哭二闹三上吊胁迫家人的样子。
对厉戎心动之后,贺云曙可以确信自己从没对苏翘产生过爱情,同样地, 也从没因为退婚而责怪过他。
苏翘不知道贺云曙在想什么,八卦兮兮地笑起来:“那云哥呢?今天怎么没带嫂子来?”
“嫂子”这个词委实难以和厉戎联系起来,贺云曙觉得十分好笑:“嫂子很忙的。”他知道苏翘的性格,挑起这个话头来可能会兴致勃勃问个没完。但跟厉戎的婚姻生活能轻松聊起的部分并不多。
刚好一曲结束, 贺云曙看到于弦歌一个人站在场边,便笑着把苏翘转进杜松怀里,向她伸出手。
于弦歌翩翩然接受邀请,搂住贺云曙肩膀。
这是首颇有点进攻意味的探戈舞曲。于弦歌贴近贺云曙,红唇微扬:“我很喜欢这曲子,bitter、sweet,跟我的人生一样。”
贺云曙并不后退,笑道:“那我祝姐以后只有sweet。”
于弦歌看向他的眼睛,轻轻地说:“你也是。”
“厉总、您……” “私人聚会,不必跟着。”
经理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,还没把问话说出口,就被少董的指示按了回去。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,帮少董按下电梯按钮。
厉戎仰头看着红色数字一格一格上升,感觉自己该是吃错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