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戎顿了一下:“怎么?”
贺云曙小心地从他环绕的手臂里钻出去,慢慢地说:“兰心学校的老师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,说最好带伴侣一起。所以……”
厉戎唇边的笑意慢慢消失了:“所以,你想让我明天陪你演戏?”
贺云曙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厉戎低声道:“做这一切,是为了讨好我?”
贺云曙挪开视线,不去看厉戎的眼睛,轻轻地说:“是啊。”
他很想为厉戎过一次生日,可这样做的度太难把握。与其让厉戎察觉到契约妻子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心生厌恶,还不如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。
贺云曙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。
他在沉默中等了一会儿,厉戎才闷闷丢下一句“有事,去不了”。 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贺云曙,用力扯过被子拉得高高的盖住自己。
贺云曙抬头望向他的背影,有点莫名其妙。不过邀请厉戎去不去本来就只是他掩饰用的幌子而已,答案是什么反而并不重要。
被子让厉戎卷去大半,贺云曙没力气跟他抢,小心地往他那边蹭一些。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,猛地坐起身来,抓起皱巴巴的睡袍套上,艰难地伸腿下床。
厉戎忽然坐起身来,拉住他的手腕:“干什么去?”
贺云曙张了张嘴,不自然地回答:“去厨房擦椅子。”他简直不敢想,那个糟糕的“案发现场”让小桃他们看到了会是什么结果。
厉戎把贺云曙按回枕头上,掀起被子兜头把他盖得严严实实,没好气地说:“躺着吧,我来。”说完,便径自下床出去了。
贺云曙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眼睛,一头雾水地看着厉戎的背影。不一会儿,就被倦意席卷,没等到厉戎回来就睡熟了。
第二天醒来时,厉戎果然已经走了。他说有事大概并非不想去的敷衍,是真的有事。贺云曙从床上爬起来。适应了情爱的身体恢复得比之前快多了,只是含了整夜精液的后穴还微妙地感到不适。贺云曙一边小心地清理,一边觉得心口发沉。
他撒谎了。昨晚上omega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和其他的思虑,那一瞬间他只想要被厉戎填满、浸透、占有,竟然连事前吃过药这种谎话都信口说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