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成功刺激到的谭迁提着裤子上前:“我就喜欢你这牙尖嘴利的样子,不如先用你这张小嘴给我口……”
顾宜乐看准时机腿部发力将琴盒一脚踹向前,恼羞成怒的谭迁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,提防不及脚下一绊,重重摔倒在地。
场面一度混乱到让人理不清状况。
有车灯光亮透过污迹斑斑的玻璃窗扫进里屋,外面隐隐传来刹车声和脚步声。
顾宜乐顾不上许多,连人带椅子站起来扭身往门的方向跑去。
糟糕的是门被锁了,他手被绑着没法开,退后两步刚要撞,谭迁爬了起来,从身后提着他的衣领往后拽。
横竖都是撞,顾宜乐抬腿狠狠踩他的脚,然后伺机伏低身体用全身的力量去撞他。
扭打间捆在椅子上的绳索松开,胳膊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出来。被谭迁按压在地上的顾宜乐呼哧呼哧地喘气,屈起膝盖给露着下半身的变态一记重击,啐骂道:“口你大爷!”
谭迁闷哼一声,背着光的脸埋在阴影中,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一手捂裆,一手掐住顾宜乐的脖子,趁顾宜乐的手臂暂且不能动弹,按住他不让他跑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谭迁忍着痛,眼中的血丝连成一片贪婪的鲜红,“你早就该被我干了,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……”
可惜,没说完的话在一声轰然巨响里戛然而止。
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,阴影软绵绵地歪倒。
没人知道一个变态等了多久,也不会有人想知道。
许是因为缺氧,一阵刺耳的眩晕后,顾宜乐听见了琴弦崩断的声音。
a弦和e弦,最常拉也是最脆弱的两根弦。
后背离开冰冷的地面,被拥入一个宽阔怀抱的时候,他的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在医院听过的《卡门幻想曲》——音乐进行到中后段,他看见卡门笑着将一朵鲜花抛给了何塞,伴着热情的旋律为他舞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