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作者有话要说:  关于沈听澜和江诉声,我推倒重写了至少十次。最初我是想像上篇文一样,写个沙雕故事,他们也被设定成了沙雕。写到差不多九万字的时候,我放弃了这个单纯玩梗的初稿,没什么原因,就是不够好。

我希望有一群人认真努力地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。因为我太菜了,想的挺多,最后写出来还是很差。

我果然是条酸菜鱼

感情戏坐个火箭,不刀了大家吃糖吧,毕竟我是甜文写手。

第10章 人间草木

沈听澜昨晚借宿在江诉声家,醒来时,已经是清晨七点。昨天和沈青仪争吵的画面就像是一场狗血俗套的电影,在脑海之中循环播放。

他知道只要沈青仪坚持让自己搬家,类似的情节还会再次发生。双方的矛盾就像连成了莫比乌斯环,一直无限循环下去。

沈听澜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,他不想再继续无意义地争吵下去,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没多久,他拿起手机,给沈青仪的微信发过去一条消息:

【我租房合同还有一个星期到期,到时候我住校吧。】

沈听澜以为这个点钟沈青仪还在睡,才说放下手机,没想到她回复了他,聊天界面里出现了简短的一个字:

【好。】

为了维护单薄脆弱的亲情,他们心照不宣,各退一步。

沈听澜放下手机,起床将自己收拾整齐。江诉声也不知道去哪了,一大清早就没了踪影。

有暖气的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太多。客厅窗户上结了层厚厚的哈气,使得窗外景色都朦胧了,如同印象派大师笔下的画,尽是温柔浪漫的色彩。

沈听澜随手抹开了一小片哈气,一个圆圆的摩天轮就露了出来。它应该是很大的,因为距离的缘故,缩成了脸盆那么长。

沈听澜在玻璃上给摩天轮添了几笔,将它画成了一朵花的样子。他后退几步,觉得效果单调,又加了一朵花,一对鸟,两多云。

双双对对的才热闹好看。

这时候,门锁发出一阵响动声。江诉声提着两兜豆浆与油条回来,他一进门,就看到沈听澜画在落地窗上的简笔画。

“澜哥,等会儿吃完饭,我带你去那边看看吧。海河结了冰,运气好可以到冰上走走。”江诉声找出两个白瓷碗盛豆浆。

沈听澜想起冬天新闻里常说的,“某人冰上打滑,不慎掉入河中”。从前他一直认为,只要脑子不进水,正常人都不会去河冰上头打滑,河冰那么脆,怕不是打滑打一半,就得打急救电话。

江诉声不仅打滑,还要漫步。

沈听澜看江诉声又憨了几分,故意问:“要是运气不好呢?”

江诉声往自己那碗豆浆里加了一大勺白砂糖,记起沈听澜老家在南方。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南方人都会划船和下水的时候,便说:“我不会游泳,运气不好的话,你得捞捞我。”

“我也不会游泳。”沈听澜说的是实话,他从小到大除了洗漱和洗澡,几乎没有接触过水。他的姥爷在年轻时候,倒是经常坐船去县城里,有空了还会在小河里网一兜鱼。不过这几年气候变化的厉害,那些小河流早已干涸,有的在地图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。

江诉声微觉尴尬,岔开了这个话题:“你豆浆里要加糖吗?”

“多放点。”沈听澜说。

江诉声闻声擓了两勺子糖进去。

两人早餐吃到一半,江诉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。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,接通电话:“喂,田叔叔......”

江诉声明显不想让沈听澜听到谈话的内容,从椅子上站起来,边说边向里屋走。

沈听澜把手里的油条揪成小块泡入碗中,等它们吸足了豆浆后,再用筷子夹起来吃。这样油条的香可以和豆浆的甜混在一起,形成格外绵软的味道。

大概五分钟,江诉声又重新坐到餐桌,说了句:“刚刚田林他爸给我打的电话,他从前也是我家的租客,一来二去,也就认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