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怎么样?还疼吗?”林知夏紧张且彷徨,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盛朗摇头,没有受伤的手和林知夏握着,问:“外婆呢?”
“我让明珠送她回去了。”林知夏双眼布满血丝,“我留下来陪你就行。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。杨家的人把你的手术费都交了。我没拒绝。”
“该他们出。”盛朗说,“他们欠我欠大发了……”
林知夏苦笑着,紧紧握着盛朗的手。他的手冰凉汗湿,倒衬得盛朗格外镇定。
盛朗的镇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止痛药的功劳。
他晕晕沉沉,大脑非常迟钝,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。
躺在病床上,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。所有的感觉都不大真切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“小狼,要喝点水吗?”林知夏轻声问。
“不用。”盛朗说,“小夏,你别难过。我其实还好。我就是得先好好想一想,以后该怎么办……”
林知夏没吭声。
盛朗去摸他的脸,果真摸到一片濡湿。
他把林知夏揽入怀中,吻了吻林知夏的额头。
林知夏紧紧搂着盛朗,身躯颤抖。他受到的惊吓相当不小,到现在都还不能平复下来。
命运真是太无常了,如一辆疾驰的车突然一个漂移转了个大弯。越是重大的变故,越来得毫无预兆。
林知夏是个连随堂小考试都会提前复习的好学生,可面临这场突变,他被打得措手不及,毫无招架之力。
这种无力感让林知夏惊恐,也让他无比地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