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完了？”程郁问他道。

“嗯。”林安澜努力笑了一下，亲了亲他的脖颈，“很好听。”

程郁莫名松了口气，“多亏了我朋友帮忙，不然估计没这么好的效果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去录的？”

“年后那阵。”程郁道，“歌词是拍摄那会儿就给了张导的，录歌是年后，那时候张导说我可以试试，我就去试了，张导觉得效果挺好，就用了。”

林安澜不自觉抱紧了他，“我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吗？”

程郁一直注意着没有提“分开”这个词，没想到他却意识到了，也只能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
林安澜顿时就更心酸了。

他紧紧的抱着程郁，靠在他的后颈，和他道，“对不起。”

程郁回头看他，“有什么对不起的啊？你又没做错什么，是我的错，我先骗了你，你离开也是正常。”

他一转身，抱住了林安澜，柔声哄道，“我又不怪你，你不需要对不起。”

可林安澜却还是难受。

他能听出来程郁歌里的绝望，更能听出来他平静语调下的悲伤，他唱的太过投入，以致于听他歌的人，都不由为他难过。

林安澜觉得自己还是太狠心了，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很狠心，在一起后分开的时候也很狠心。

他明明知道程郁会难过的，却还是离开了，他走得那么决绝，程郁怎么可能不绝望？

他在这一刹感到了后悔，尽管放在当时的情境下，他并没有做错什么，可是，他却还是后悔。

他应该早点喜欢他的，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，在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，在他喜欢自己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