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不爽快也不知道是因为苏闻迟来的告知,还是江画来了m国,最先联系的是苏闻而不是他。
见到江画,乔修远一时忘却了情绪,眉目间难掩诧异:“你怎么瘦成这样了?”
江画确实又瘦了,下巴更尖,诱惑人的桃花眼也更大更圆了点,看上去可怜巴巴的,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奶猫。
江画一个人呆了好几天,如今和两个依靠多年的哥哥碰面,情绪差点绷不住了。
为了防止自己多说,他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块面包,鼓着腮帮朝乔修远摇头。
那双泪眼迷蒙的眼睛看起来更可怜了,就像被欺负还不敢说似的。
乔修远拧起眉,冷气嗖嗖地外放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他问得是苏闻。
苏闻苦笑: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江画险些被干涩的面包噎到,在那之前,苏闻贴心递去了一杯柠檬水,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在江画喝水时,苏闻正试探着猜测:“可能是和越歌有关吧。”
“噗!”
要不是乔修远反应及时,瞬间抬起了手臂,险些让江画喷上一脸。
从小到大,江画总有一百种方法气死他,直到现在还是这样。
乔修远脸色铁青,忍着火气站起了身。
江画拿着水杯有些不知所措,向上的眼眸满是忐忑惊恐,没想到乔修远只是扯了两张纸巾,嫌弃地给他擦了一把嘴。
有点用力,擦得他挺疼。
“你恶不恶心?多大个人了?!”
幸好桌上只摆着干面包,乔修远叫来服务员收拾过桌子,阴着脸坐下:“说吧,你和越歌到底怎么回事?”
江画哽了哽,又想故技重施,往嘴巴里塞东西,这次刚往桌上伸手,就被乔修远一巴掌打了下去。
“别耍心思,你跑国外来,真是因为想度假?”
“...是啊。”
乔修远冷笑:“这几个月不但学会早恋,还学会撒谎了。”
“...”
撒谎两个字直戳江画的痛处,他转向苏闻求救,苏闻却像没看到一样,一脸担忧地等他回答。
江画愣了愣,出国几天,第一次跳出自己的思绪,注意到旁人的反应。
这几天苏闻一直在照顾他,却从来没追问过原因,苏闻不说,他便心安理得享受这份照顾,从未想过去解释,反而藏着掖着,忽视了朋友的忧心不安。
谈恋爱没谈好,友情又不珍惜,江画捂住脸,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。
和越歌在一起的几个月,确实让他成长了许多。
相较过去,他逐渐知道了不是所有同龄人都无忧无虑,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把时间浪费,家庭和睦和父母的疼爱更不算件寻常的事,这世界上,也有像越歌这样明明自身优秀,却被困在泥潭里挣扎的人。
最重要的是,因为带歪某人的愧疚心态,过程中,江画被迫学会了换位思考,努力去感同身受。
而且,他为什么要帮越歌瞒着!
之前是怕父母手段极端,逼迫越歌退学,但现在越歌都提分手了,退不退学关他什么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