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画嘴硬道:“我还没问呢。”
“问也不可能,看你这昵称是想染个七彩头毛,要不还是哥哥陪你?”
“不用!”江画咬牙切齿,说得自己都没底气:“越歌肯定会陪我。”
话筒那侧沉默了一会儿,再响起的声音冷了许多。
“是么,那你就去找他吧。”
江画虽然平常大大咧咧,这会儿却也听出赵夜白心情不佳。
想起赵夜白以前帮的忙,他犹豫半晌,有点不情愿地问:“要不...到时候我们一起去?”
话筒那头又是一阵沉默,良久之后,传来一声夹杂无奈叹息的苦笑。
“小傻子。”
“...你再说,我真把你拉黑了!”
“我说多少遍都行,越歌不会陪你染头发的,他在扮乖乖仔方面可非常的有原则。”
赵夜白这次没有直接说越歌的不好,沉吟片刻,饶有深意地补充道:“...怎么说呢,也可能还是关系不到位。”
“不到位?”江画重复。
“对啊,你们只是家教关系,他的确没必要陪你做什么。”
这话越说就越意味深长。
几次告发受挫,对于江画单纯的脑回路来说,想要改变他认定的事,必须转变思路。
而实在不会解题怎么办,赵夜白扯了下嘴角。
抄呗。
他不知道越歌怎么哄骗的,但江画听不进真话,他只能让江画自己去发现了。
“原则这种东西,总要遇到特别在意的人才会打破吧,你们这种金钱交易,就别想了。”
“谁说我们是金钱交易,我们...”
江画下意识想解释,坦白的话到嘴边,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赵夜白沉眸陷入回忆,嘴上淡声陈述着。
“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,他没那么在意你,自然就不会为了你改变。”
......
赵夜白的话确实对江画造成了影响,那句话听上去很奇怪,但仔细想好像又有点道理。
江画想起了自己,他以前特别在意乔修远的时候,因为乔修远不喜欢他吵吵闹闹,说话随意,他为此还特意请了个礼仪老师。
就是只学了一个月就放弃了。
现在想想,之前几次计划失败,绝大多数原因,好像都是越歌不愿意为他做出改变。
比如作弊那次,学习的问题,打游戏的时间分配,还有这次染头发,至于其他几次,算是他自己犯蠢失败,越歌唯一一次妥协,就是他逃课那回来找他。
但越歌亲口说了喜欢他的。
睡觉前,江画在床上翻来覆去,想了又想,甚至拿出班上偷偷谈恋爱的同学对比。
和每天都心潮澎湃的同学相比,从始至终,越歌根本淡定得不像话,就连做些亲密举止时,都面不改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