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他原地定格半晌,身体塌陷般软软倚靠在洗手台。

系统说:“看到了吧,就是这种白莲花,如果不带歪,这辈子不知道养活多少打劫的,他不教人改邪归正,反而推波助澜!”

“...”

系统彻底洗脑成功。

江画从来没有哪一刻,这么认同系统的说法。

十二点十分,刚午休十分钟,回教室的路上,江画还纳闷越歌怎么吃饭这么快,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才发现,越歌正坐在位置上啃面包。

越歌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,他居住的地方是江画在A市从未踏足的土地,在吃的面包,也是江画从没尝过的东西。

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江少爷上前好奇地问:“你就吃这个啊?”

越歌看了他一眼,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回答:“嗯,你急吗?”

江画反应几秒才想起辅导数学这事儿,刚打起的精神顿时有点犯蔫。

他不喜欢学习,尤其讨厌数学,乔修远曾说过句很过分的话,说他这智商,基本和数理化告别了。

在他看来,既然无所不能的乔修远都教不会他,更别说越歌了。

“不急,你慢慢吃。”

反正也没什么事,江画回座位拿了数学书,又回到第一排,在桌子旁来来回回的打转。

一边自娱自乐,他边偷瞄着越歌。

开始那股好奇心不但没有被满足,反而因为对方一次一次的白莲行径,而被刺激的加倍。

无论搭建起怎样的关系,好奇心似乎都是无限可能的开始。

江画不知道,他像是颗剔透的水镜,所有的小心思基本都写在脸上。

越歌每天中午的饭量都是一个面包加一盒牛奶,今天却破天荒地没有吃完。

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,他手指微蜷,包装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。

轻叹了口气,越歌将剩下的面包收好,拿出水瓶喝了一口。

“你想学什么?”

江画迷茫地‘啊’了一声,觉得白莲花的声音好像比平常冷淡。

越歌又呼了口气,声音清越柔和:“江画同学,咱们从哪里开始?”

江画不想学习,把书随意往桌上一摊,扯过隔壁桌的椅子怏怏道:“随便吧。”

系统忍不住扶额:“你这样还真想来挑事儿的。”

经提醒,江画勉强补充了句:“反正我都不会。”

越歌默了默,好脾气地说:“可以讲上午考试的题型。”

“好。”

尴尬在周遭挥之不去,一张书桌供两个少年人使用,总会显得拥挤。

江画平时能趴着就绝对不会坐着,此刻,他完全没有霸占了别人桌子的自觉,只听见书本翻动的声音,就已经懒洋洋地拄着胳膊想打盹了。

手肘压住书角,越歌将课本后挪,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快速点了点,挑了道上午的题型开始讲。

讲题时,他很少抬头,似乎并不在意江画有没有认真听,只是在机械性地完成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