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咄咄逼问,越歌非但没心虚,反而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:“我...故意?”
他这个反应,搞得江画有点纳闷了。
难道是错觉?
系统心有余悸地洗脑道:“他是白莲花,怎么可能故意的,况且不是你拉着他跑吗,他咋松手?”
听系统这么说,江画眼神更加动摇。
事情发生的太快,他记忆也不是很明确,可能刚才越歌没有反拉住他,那股力道只是对方牵引的体重。
他满头问号地回忆着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一道阴影从旁笼罩,挡住了炽热的阳光。
越歌半跪在他身边,清澈的双眸里盛满关切。
“江画同学,哪里受伤了吗?”
怀疑感彻底被压下,江画收起身上的刺,后知后觉意识到平地摔的丢人。
“...没有,别管我。”
越歌目光上移:“你额头破皮了,要赶快清理伤口。”
淡淡的清香味钻进鼻腔,江画抽了抽酸痛的鼻子,古怪问:“你喷香水了?”
越歌一愣,茫然摇头。
撒谎,这股味儿他摔破了鼻子都能闻到。
这时,系统继续悠闲洗脑:“他可是白莲花,怎么会撒谎,你别想那么复杂,带歪就完事了。”
江画:“...”没法反驳。
两手抹了把眼角,江画郁闷起身:“算了,就当我倒霉!”
越歌抓紧书包带,也站了起来,神情有些局促:“刚才谢谢你。”
江画当没听见,想到要教白莲花打架,侧目不动声色地打量越歌的体型。
这一打量,心里更郁闷了。
这软包子竟然比他还高!
不熟的关系逐渐开始体现,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。
以越歌在学校的人缘,如果让他在班里选择一个最不熟络的同学,江画毫无疑问他会选自己。
越歌出声打破:“江画同学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这下轮到江画哑巴了。
“我、我路过,你管我呢!”江画梗着脖子,心虚气短地回:“少管闲事!”
“这里很绕,容易迷路。”越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,声音小的几乎能被风吹散:“用我送你出去吗?”
“不用,我又没迷路!”
迷路到这里可比跟踪更丢人,江画更不可能承认。
他还在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,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胸腔微微起伏,似乎是轻呼了一口气。
整理好被翻乱的书包,越歌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两片创可贴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他说,语气小心试探:“先贴上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