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的这一夜,跟一夜情没什么不同。
这样你都可以吗?
从煦再一次用陌生的目光看着陆慎非,好像不认识他,又好像在看着一个和认知里全然不同的陆慎非。
陆慎非走过去,在一夜过去后最清醒的早上抚摸从煦的脸,低头亲吻他。
是的,他可以。
留不下心,留下人也行。他早就说过了。
“没必要。”从煦偏过头,避开陆慎非的亲吻。
他脑子没锈,如果知道陆慎非是这样的情况,他昨天哪怕把自己喝死,也绝对不会越那步雷池。
从煦准备离开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但他知道不能留在这里。
陆慎非缠上来,他们重新有了欢好,身体重新开始熟悉,一夜时间便能追溯回曾经的契合。
从煦为生理上的反应觉得羞臊,又为陆慎非如今的立场和态度觉得有些难受。
他把人推开,整理内心,尽量平和地说道:“你以前不是这种人。”
陆慎非是什么人?是很骄傲的人。
是不会为了感情没有底线的人。
当年独自养大儿子的陆阿姨都说,陆慎非从小就要强,丈夫离家抛妻弃子之后,陆慎非小小年纪,宁可咬牙,也从没开口要过一次爸爸。
这样的人,为什么还要继续去爱已经离掉的前任?
“我做不到。”陆慎非给了从煦答案。
我做不到不继续爱你。
“可是我做到了。”现实就是如此残酷,从煦:“我还忘了以前。”
陆慎非深深地凝视从煦,而后,他把人推回了床上。
显然还有令一个现实——
“舒服吗?”陆慎非挺腰。
……
早餐厅、落地窗,发酸的腰背,空洞的表情。
从煦端起面前的咖啡,面无表情:呵,成年人,了不起。
都这样了,也不耽误上床。
这讽的不知是自己还是另外一个当事人,又或者是某个人性发展规则。
手机屏幕亮了。
陆慎非:在家?
陆慎非:腰怎么样了。
从煦看了一眼,深呼吸,吐气。
过了会儿,屏幕又亮了。
陆慎非:今晚八楼、十一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