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煦走出主卧,笑笑:“有什么问题?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房子,有什么不能住的,我难道还要因为这里住过前任,就歧视一套房子?”
颜诺跟着出来,本子放在客厅旁的那个架子上,推推眼镜:“你现在心真大。”
从煦纠正:“这叫开朗、豁达。”
开朗豁达的从煦,从请人打扫到搬家再到补买小家电、日用品,前后也就两天时间。
期间颜诺一直跟着,惊讶他竟然买了保鲜袋、玻璃保鲜盒这些东西。
颜诺:“你要自己做饭?”
从煦:“早饭总要自己做,弄个三明治、煮点粥,也不算麻烦。”
颜诺:“那我以后来你这边坐班,也吃你做的?”
从煦想说怎么可能来他住的地方上班,当然是跟着他去鹿橙,不过现在情况未定,便暂时没有透露。
从煦:“放心,不会饿着你。”
又问:“你房子找得怎么样,暂时找不到可以先住我这边。”
颜诺也道:“放心,我还不至于搞不定房子。”
于是两天后,从煦便从近郊别墅搬来了央湖湾,车停在地库。
一个人住,房子大小合适,也不用楼下楼上跑,从煦觉得很满意。
新买的咖啡机泡杯美式,沙发里一趟,舒服。
躺着躺着,忽然瞄见沙发坐连着扶手的缝隙深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请的打扫的人要么没注意,要么看到了懒得挖出来,那东西一直在里面。
从煦放下咖啡,厨房里拿个根筷子塞进去勾,勾了会儿,那东西出来了,掉在地上。
看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,从煦弯腰拿起来的动作一顿。
套,知名品牌,保质日期印在小方块正中央,时间还挺长,到现在都没过期。
从煦:“……”
还能怎么着,总不能扔在地上不管吧。
从煦弯腰,把套子捡起来,捡起来的瞬间,觉得手感分外熟悉。
从煦:“……”谢谢,这就不必了。
从煦把东西丢尽了垃圾桶。
其实搬到这里,曾经住过的地方,在所难免会觉得有点熟悉。
但从煦并不留恋过去。
颜诺也问过他,说在医院的时候见他和陆慎非相处,以为他们就要自此复合了,为什么却在知道离婚之后,忽然戛然而止。
从煦给颜诺举了个例子:“你骑自行车下过桥吧?”
下桥的时候,不用踩脚踏,就能一直加速往下冲,到了桥下平缓的地方,速度才会逐渐慢下来,又因为惯性,还会继续往前一段。
如果一直不踩脚踏,或者捏了刹车,就会停下。
失忆后的他和陆慎非,就是如此。
因为失忆,外加感情的惯性,一醒来,他念着想着的都是陆慎非。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惯性会越来越小,离婚证的出现,就是一道急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