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要给从煦倒酒。
从煦抬手在酒杯上一盖:“我不喝。”
褚蔚蓝一副“你来真的?”的表情,方铂禹也觉得惊讶。
以前从煦可不会拒酒,都是喝完了住一晚上再回去,要么喊代驾。
从煦肯定的口气:“我真不喝。”
方铂禹和褚蔚蓝对视一眼:“老褚开刀之后就不怎么喝了,我平常喝得少,除非应酬。”
抬手,指着餐厅的酒柜:“何况我们这儿的酒……”
褚蔚蓝在从煦收回手的时候,把酒瓶凑过去,悬在杯口,倾斜慢倒:“基本都是你的。”
都是!?
都?
从煦抬眼望去,餐桌旁靠墙的深棕色酒柜,无论是交错的格子层,还是带着玻璃门的柜子、亦或是柜子台面,一瓶又一瓶,光能够看到的,少说就有七八十瓶。
基本全是他的?!
褚蔚蓝给方铂禹倒完酒,自己杯子里添了点,坐下:“你搬去郊区住,就把原来房子里的很多酒搬到我这里了,我装修的时候,这柜子还是特意为你打的。”
方铂禹:“不够放。那些啤的、白的、黄的,就都扔了。”剩下这些偏贵的红酒。
如果说书房的那一抽屉烟,从煦还能告诉自己,是为了心静、写书需要,那这些酒……
从煦垂眸,看着杯身中紫红色的葡萄酒:又是抽烟,又是酗酒,他可真是能耐了。
从煦不动声色,回过神,还是把酒推开了,坚定的:“今天不喝,要开车,还得上班。”
褚蔚蓝、方铂禹惊讶:“上班,哪儿?”
从煦:“鹿橙。”
一听是鹿橙,就要结婚的两口子都默了。
褚蔚蓝扭头看方铂禹:“你不是说,那逼准备和从煦分婚内财产吗?”
方铂禹:“那逼是这么打算的。”
褚蔚蓝:“那那逼把从煦弄过去上班干什么?”
两人再齐齐转头看从煦。
从煦酒是不喝的,姿态是要做的,人往椅背一靠,手里托着红酒杯,晃着,幽幽然地描绘了一幅画面:“夕阳西下,我坐在自己的楼里,端着一杯浓茶、面朝窗外,隔壁、隔壁的隔壁,都是给我打工的老板。”叹:“唉……”
爽。
褚蔚蓝:“……”
方铂禹:“……”
画面过于真实。
饭毕,褚蔚蓝翘着脚、剔着牙,问从煦:“忘掉以前的事,是什么感觉?”
还以为从煦要说什么“无事一身轻”,结果等来了句:“你不欠我钱吧?”
褚蔚蓝:“滚蛋!带上你的水果,滚蛋!”
笑骂过,聊起了正事。
褚蔚蓝:“陆慎非给的资产表,我看过了,我和小禹讨论了一下,主要看你的意思,你如果要钱,我们就现金流最大化,要是你还想分鹿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