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挤又压折腾了半天,痛得杨星河额头布满冷汗,最终李墨一不得不面对现实,只能动刀,局部切开取针。

杨星河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,他看见了很多陌生人,这些人他全都不认识,有男也有女,他们尖叫、咒骂,眼中与脸上布满了绝望与恐惧。

他们是谁?

杨星河素来胆大,且对生死无所谓,就算身处绝境,他也从不曾有过绝望与恐惧这两种感情。

但是他竟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人的心情,那种黑暗到极点的负面情绪,像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,从咽喉到气管再到胃,都像被人死死掐着,无法呼吸,烦闷欲呕。

杨星河的脸色越发苍白,身体不时蜷缩又展开,像离了水的鱼那般扭动翻腾。

“稍微忍忍……也没这么痛吧……”李墨一刚给他取完针头,还没来得及绑止血带。

杨星河的动作激烈程度出乎他的意料,一只手竟然按不住。

伤口处的血流的到处都是,看起来极其之惨烈。

“天禄,他到底怎么回事?”李墨一厉声问。

人工智能反复探测杨星河的实时思维,最终给出一个答案:“没什么,就是疼的。”

“不可能!”

面对死不承认的主人,天禄语重心长:“承认自己技术差,是提高的第一步。”

从生理层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做的,李墨一只得将意识昏沉的杨星河抱在怀里,不断轻抚着他的后背。

感受到温暖的体温,杨星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主动将身体紧紧贴在李墨一胸口,脸颊与嘴唇也寻找到舒服的位置,汲取温度。

血液中的omega信息素无声无息地挥发到空中,李墨一感到一阵阵的燥热从小腹升起。

理智让他克制原始冲动,抓紧时间固定止血带。

当他双手抓着止血带的时候,杨星河的另一只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,他的脸紧贴着李墨一的脸,闭着的眼睛微微抖动,睫毛在李墨一的腮上搔动,吐出的鼻息里都充满omega信息素的甜美。

充满着不安的微蹙眉头,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,想替他把眉头展平。

薄而软的淡粉色嘴唇在脸上不断摩擦,仿佛祈求有人回应。

李墨一忍了又忍,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的时候,终于把该死的止血带绑扎好。

他翻身将杨星河压倒在医疗床上,俯身锁住兀自挣动的身体,将那副微微张开的唇瓣吻住,唇舌纠缠在一处。

温软滑腻的触感,让李墨一越发欲罢不能,他想要更多。

杨星河的锁骨在松垮的衬衫领口若隐若现,隐隐露出一小块薄薄的胸肌,随着呼吸起伏。

李墨一看着这具已经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身体,目光中充满痴迷。

不知什么时候,刚才还穿在杨星河身上的衬衫被皱巴巴地揉成一团丢在地上,在他的脖颈与胸膛上,布满了红色的痕迹与牙印。

杨星河的眼睛还没有睁开,他的口中还在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,仿佛是在求救,又像在哀叫。

他的双臂与双腿紧紧缠住李墨一,就像溺水者抱住漂过的浮木。

此时他的情绪中,惊惶多过情动,李墨一心有不甘,他不断亲吻着杨星河,轻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
他希望杨星河清醒的接受自己,而不是在昏迷中草草完成第一次。

唤醒剂终于生效,杨星河在几乎令人窒息的吻中恢复意识,他一惊之下,不小心牙齿用力,咬在李墨一的舌头上。

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充斥了整个口腔。

“你……”杨星河伸手想推开他,却牵动了伤口,痛得他一身发软,瘫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