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没有。
他用这笔钱,安葬了他的母亲。
“工作还能发呆?”秦浚吐了一口痰在地上,挑衅地看向谢如珩:“这里脏了,舔干净。”
漆黑的凤眸静静地望着他,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,而是令人战栗的平静。
就好像在看一个尸体。
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,脖颈上的淤青隐隐作痛,秦浚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被谢如珩掐住脖颈的恐惧,他脖子一缩,身体竟是下意识表现出畏惧。
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,秦浚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,表情狰狞,咬牙切齿道:“舔啊,还要我再说一遍吗?!”
有什么好怕的?不过是贫民窟出身的臭虫而已,再强又能怎么样,敢杀了他吗?到最后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给他扫厕所!
“叮咚~”消息提示音响起。
谢如珩无视秦浚,点开光脑,看唐白发来的消息。
唐白先是委屈巴巴问谢如珩为什么被欺负了还不告诉他,下一秒却画风突变,暴躁地表示自己找了维权的律师,不把秦浚搞脱一层皮他就不姓唐,最后又可可爱爱地说想要过来和谢如珩一起搞卫生。
语气在可爱和凶狠小可爱中无缝切换。
——“谢哥你别生气,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?看我不把秦浚那个王八犊子的头给拧下来!”
谢如珩垂眸望着唐白骂骂咧咧的话语,恍惚间想起很多前,他的父母还在世时,也曾有人这样毫不犹豫地维护过他。
唐白发完一连串辱骂秦浚的小论文后就后悔了,怎么可以在oga之光面前爆粗口呢!
骂秦浚爽是爽,但他在谢如珩心中甜美可爱的形象全都毁掉了!
唐白欲哭无泪,只想赶紧去帮谢如珩分担处罚来重塑形象,但谢如珩谢绝唐白过去帮忙的打算。
谢如珩抽出时间和律师聊了聊,等律师把当时秦浚骂人的话记录下来给唐白看后,正在翻阅厚厚一本《机甲改造与涂装工艺学》的唐白:“”
他笑着竖起中指,甜甜地喊了一声“甘霖凉”。
正往脖子上抹药膏的秦浚猛然打了个喷嚏,他神情阴沉地盯着镜子自己脖颈上的淤青,脑海中又回想起昨日被谢如珩掐脖颈的奇耻大辱。
只是让谢如珩扫一个月的厕所真是太便宜他了!
突如其来的光脑讯息打断了秦浚脑子里的复仇计划,他揉着脖颈,点开一看,发现自己收到了一封律师函。
秦浚:“?!”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