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骨看着特别突出，本来就是个冷白皮，现在看来，脸色白的都有些发青。

闻人曜玦感觉到季子悠似乎不是在赌气。

“你……”

见闻人曜玦啰嗦着不签字，季子悠坐了下来，也不在意那么多了。

“我就是个虚伪善妒，满腹心机的人，我针对你喜欢的人是真，我故意害他过敏也是真，我为了耍苦肉计把孩子弄没了也是真，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又可恶的人。”

“所以，我不碍你的眼了，麻烦你签下字，我去问了医生，等身体恢复好，我回去做标记摘除手术，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，离婚我什么都不要，净身出户，我们放过彼此。”

自从知道孩子没了，季子悠每天都过得无比煎熬，他觉得自己没用，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。

可能孩子也知道，他的到来不会受到喜欢，所以走了，这一切怪不了别人。

只怪自己太高看自己，太把自己当回事儿，怪自己识人不清。

季子悠累了，他不想在坚持了，这么多年的喜欢，就在这里划上休止符吧。

“季子悠……”闻人曜玦被季子悠的决然吓到了。

“求你了。”季子悠哀求着，“我想放过我自己。”

闻人曜玦还想说什么，可看到季子悠那双眼睛犹如一潭死水，没有一丝光芒的时候，闻人曜玦闭嘴了，颤抖着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。

决定成全季子悠。

签字，按手印，加起来不到一分钟。

落笔的那一瞬间，季子悠觉得解脱，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