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又是一句为什么。

就算季子悠没明说，闻人曜玦也知道季子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。

为什么对我这么一个没有价值的人，开出如此好的合约。

“明天跟我一起去趟公司你就知道了。”

闻人曜玦甩下这句话，就转动着轮椅准备回卧室，季子悠手里拿着合同问：“我能提一个要求吗？”

“说。”

“我可不可以把我前公司的经纪人也带过来。”

“……”这个不在闻人曜玦的考虑范围，不过他也没直接拒绝，而是思考了一下，“到时候看，如果工作能力不错，就给你做个助理吧。”

“谢谢你！”

果然是山穷水复疑无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，白天还在为巨额违约金发愁，三个小时前还被挖苦嘲讽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。

季子悠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毛豆这个好消息。

成了失业还欠债的人群，毛豆叫了一堆烤串在家喝啤酒撸串发泄不甘，接到季子悠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你是不是越想越觉得四百万太多了，从而觉得为何有钱人那么多，偏偏我是个穷鬼，然后气的睡不着觉！”

毛豆那边吃着东西，砸吧着嘴，听的季子悠直想翻白眼。

亏他还担心毛豆心里难受呢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？”毛豆啃着鸡爪子啃正的带劲儿。

季子悠坐在床上，澡都没去洗，想跟毛豆说说，问问毛豆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