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毛豆帮忙也不可能,说话的时候有多痛快,凑钱的时候就有多憋屈。
他身后没有依靠,这么多年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瞧不起他,他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,给人当狗,贴着别人。娱乐圈里他一直以来都是查无此人,糊的一塌糊涂,更没什么朋友。
现在遇到事儿了,回过头想想,可以找着帮忙的人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是他人缘太差,还是老天太不公平。
三天凑够四百万违约金,这个数字对于季子悠来说,就是天文数字。
告别毛豆,季子悠开着车回家去了,从跟闻人曜玦结婚以后,季子悠就把他在江城租的房子退了。
现如今回到竹苑庭院,季子悠也依旧没有一丝归属感。
闻人曜玦不在家,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,安静的吓人,就是大中午的偶尔有两声蝉鸣,悠长嘹亮。
向来不爱喝酒的季子悠,拿起酒柜上的龙舌兰,带上高脚杯上楼了。
二楼的中式阳台,垂吊下来的爬山虎叶子随风舞动,正午的烈日,阳光很好的被爬山虎给遮挡住了,坐在阳台一阵风吹来不仅不会感觉到热,还带着一丝的凉意。
五月份,槐花香的浓烈,混杂着龙舌兰的厚重酒香,留还没喝入口,季子悠都觉得自己已经醉了。
他好久没有如此清闲的,坐在一处认真地品着酒,望着看着远处的风景,然后,沉着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。
再仔细想想是好久吗?应该是从未吧。
可能从出身的那一刻起,季子悠的人生就不配拥有公平和自由。
他的人生,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的,而是一直以来都那么举步维艰、寸步难离。
就像是被网缠住了的鸟,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。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是季子悠,仅仅只是季子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