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亦铭自讨没趣,也洗漱去了。
余北睡意朦胧之际,被窝里钻进来一个还带着水汽的温暖身体,挤到他背后来。
“我……你干什么?”
顾亦铭贴着他说:“睡觉啊。”
“有摄像头!你别搞事!”余北一向都很机敏。
顾亦铭手已经搭到余北的腰上了,说:“没有,直播已经关了,明早七点才会继续。”
“你的床在那边!”
余北把他的手甩开。
我承认,我狗过。
但我不能狗了又狗。
主要是我还在生气呢。
他看不出来吗?
“那床小,我睡不习惯。”顾亦铭义正词严。
“咱俩挤着就能宽敞了?”
“那我能怎么办?睡你睡习惯了。”顾亦铭还委屈上了,“谁让你上学那会儿,天天挤我床上睡?现在想分床了,你怎么想的?”
“我……”
巧言令色的我。
竟然无言以对。
都是自己作的孽。
“别闹,你冬天怕冷。”
顾亦铭试图再抱过来。
这个憨批。
我一个年轻气盛血气喷张的年轻人,我能怕冷吗?
“这不是有暖气吗?”
“我冷,我冷行了吧。”顾亦铭叹了一口气,“唉,外头得零下十度了吧,能把人冻硬了。”
顾亦铭就是放屁。
他身上跟小火炉似的,冷个鬼。
至于硬,想必也不是冻硬的。
“你过去,别贴我,我热。”
余北铁了心今晚不做狗。
“你这是在和我闹别扭?”顾亦铭终于发现了,“怎么又闹上了?”
好笑的是,该气的事情太多了,余北也分不清在气什么了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
咦?
他开窍了。
终于悟出点儿什么了?
“下午你还对我藏秘密,我还没问你,你阴阳怪气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。”
果然。
他还是他,一点没变。
行走的东京宝塔。
“哪句话?”余北装听不懂。
顾亦铭哼哼说道:“你说我交女朋友也没告诉你这句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