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大可不必吧。
他并不是很想回顾十年前的……黑历史来着。
沈鹿并不管他想不想,自顾自地画下去——就在男孩被欺负的时候,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画面中,他只需往那里一站,就显得鹤立鸡群,把一群小学生都震慑住了。
季闻钟实在不记得自己当年干过什么,虽然不愿直面自己的黑历史,眼神还是不住地往画纸上瞟。
少年从熊孩子手中夺过书包,用冷冽的眼神将他们扫视一圈,几个小学生纷纷在他的**威下折服,夹着尾巴逃掉了。
季闻钟忍不住问:“十年前……我就已经有这种气场了吗?”
沈鹿:“可能是我滤镜太厚。”
少年又将地上掉落的画笔全部捡起来,一一擦干净,重新装回书包里,把书包递还给男孩。
这时天上下起了雨,男孩坐在路边哭,少年为他撑起一把伞,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,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。
季闻钟又发出疑问:“我有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吗?”
沈鹿:“你就当有吧。”
男孩抬起头,用模糊的泪眼看着面前的人,他疯狂擦眼泪,想看清这人的样貌。
可少年像有什么事般,并未在原地久留,把雨伞塞到对方手里,转身便离开了。
季闻钟表情古怪:“我就这么走了?”
“是啊,”沈鹿画完最后一格,“就这么走了,你说你是不是撩完就跑,特别不负责任。”
季闻钟: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下:“我现在可以……负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