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闻钟:“鹿鹿给我的,他说他在十年前遇到过一个人,这把伞是那个人给他的。”
季飞泉张口就是惊人之语:“屁啊,这伞是我的。”
沈鹿:“?!”
“啊不过,你十年前见到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。”季飞泉忙道,“准确来说,这把伞是我给季闻钟的——我本来还不确定来着,但是你们要说它不是你们两个的,那肯定就是我的了。”
季闻钟手指一紧: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
“你别着急啊,你要是完全不记得了,那我只能慢慢给你倒,”季飞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“十年前你回过国你记得吗?”
季闻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我有一张回国的机票,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张机票。”
“因为是我叫你回来的,”季飞泉有些心虚地看着他,“实在不好意思,弟弟,我现在告诉你实情,你能不能答应,一会儿听完以后别揍我?”
季闻钟:“……你先说。”
“嗯……我叫你回来的原因呢,是因为我缺钱。”
“?”
季飞泉:“我缺钱——当时我刚刚大学毕业,本来应该回家继承家业,但是我根本没想过回去,大学毕业是老爷子对我的最后通碟,我没理他,于是我们闹掰了。”
“闹掰了之后,他就不再给我打生活费了,我那时候玩车,一个月花销动辄几十万上百万,他不给我打钱我怎么活?”
“我用仅剩的存款苦苦支撑了一个月,终于撑不下去了,我穷疯了,差点去抢银行,但是又不想蹲监狱,于是我仔细合计了一下,想到一个好主意。”
沈鹿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“好主意”,季飞泉这个纯正的纨绔子弟,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。
果不其然,季飞泉露出一个迷之微笑:“我策划并实施绑架了我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