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鹿盯着他的背影,心说这位二世祖,二得还挺有个性。
能吃得起六位数的西餐,也能品得来路边摊烤出的烧烤。
这一条街上全都是烧烤摊和火锅店,名字还都起得差不多,什么“陈记”“刘记”“张记”,一眼望去压根儿没区别,但季飞泉却好像很了解似的,径直走向其中一家:“老板,来个菜单!”
……也不知道是来吃过多少回。
太阳还没落山,天气依然挺热,店里也没空调,三人索性没进去,在外面阴凉处找了张桌子落座,围着小方桌一人占了一边。
季闻钟满脸都写着不自在,好像原本饮甘露的鸟儿被强行按头吃鸡粮,他非常憋屈地敛着两条长腿,坐在路边摊的小板凳上,浑身上下都写满了“被迫营业”。
季飞泉先要了几瓶冰啤,递给季闻钟一瓶,对方立刻拒绝:“我不喝,你要开车,也不能喝。”
“我叫代驾,”季飞泉铁了心要灌他,“是不是兄弟,是就陪哥哥喝酒。”
季闻钟心比他还铁:“就算咱俩今天分道扬镳,我也不会喝这个酒的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沈鹿看着啤酒瓶上起的水汽,觉得十分口渴,小声道:“我也想喝。”
“你就算了,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那个责。”季飞泉说着转头扬声,“服务员!再来瓶北冰洋!”
北冰洋……
这充满年代感的牌子。
烧烤摊店面不大,总共就一个服务员,正在店里忙,估计是没听见。季飞泉索性起身:“我去给你拿,你可别喝酒。”
他进店里拿汽水,借了个起子边往外走边开盖,光注意瓶子没看路,一不留神跟其他客人撞了一下。
他连忙稳住,没让汽水撒出来,被他撞的人摆摆手,示意他没事。
插好吸管的汽水递到沈鹿手里,沈鹿嘬了一口——还是熟悉的橘子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