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那条被钓的“鱼”以后,沈鹿怒从心头起,转身就要走人。
然而正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他:“鹿鹿。”
沈鹿:“……”
整挺好,发现他发现得挺及时。
季闻钟见他背对着自己,又说:“我在这儿。”
沈鹿深吸一口气,猛地回身,快步走到他面前,正要开口质问,对方却抢先一步:“我头疼。”
或许是因为喝了酒,季闻钟的语气跟平常不太一样,似乎更有感情,也更活泼一些,就是……不太像他本人。
沈鹿看了他一会儿,试探道:“怎么不给你秘书打电话,让她过来接你?”
季闻钟漆黑的眼瞳里映着公交站广告牌散发出来的光,他神情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:“我忘了。”
沈鹿:“……”
他都已经提醒了,完全可以现在打啊!
看来今晚季总是准备装傻到底,非得逼他做点什么不可了。
沈鹿十分头痛,心说就算给你弄回画室你也没地方睡,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上前试图扶他起来:“别在这耍赖了,你是不是想上明天新闻头条,‘季茗国际总裁季闻钟无家可归,深夜坐在公交站,形容凄惨’?”
季闻钟仿佛被他逗笑,顺从地站起身:“那又怎么样,你觉得我怕这个吗?”
“你不怕,我怕,行了吧?”沈鹿抬起他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,“快点跟我回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。”
季闻钟走路有点打晃,意识倒挺清醒:“好。”
凑得近了,沈鹿方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感觉也不是很重,更加怀疑他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:“你到底喝了多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