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秘书一时兴奋得眉飞色舞,连脚伤都忘了,蹦蹦跳跳地往回走,结果一不小心伤脚吃了劲,她“哎呦”一声,呲牙咧嘴地扶住墙,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房间。
季闻钟还不知道自己秘书准备怎么卖自己,这种时候也没心情知道——沈鹿生病的时候和平常判若两人,平常像只安静吃草的梅花鹿,一生起病来,简直是胡乱蹬蹄子的小鹿崽。
他第n次踹开被子以后,季闻钟终于看不下去了,心急之下索性直接躺到他旁边,按住他的手脚:“别动了。”
沈鹿正贪凉,感觉到身边多了个凉丝丝的玩意,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,手脚并用地黏了上去。
季闻钟简直心力交瘁,他拽过被子盖住两人,生怕他再着凉。
这一回沈鹿倒是不再折腾了,他紧挨着对方汲取凉意,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身上,搞得季总觉得要发烧的那个成了自己。
沈鹿烧得脸颊泛红,一向苍白的脸色倒难得地生动起来,季闻钟扣着他的手腕,感觉到他脉搏飞快,不由担忧地问:“心脏有不舒服吗?”
沈鹿没吭声,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没答。
很快药物开始生效,沈鹿觉得更热了,怀里这个“抱枕”也被他抱热乎,就挪一挪胳膊腿,换个凉的位置接着抱。
季闻钟:“……”
他活了这二十八年,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在他身上撒野。
季总心情十分微妙,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被对方摸了一个遍,这货还嫌他身上的衣服热,专门从下摆把手探进来,搁在他胸前。
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沈鹿身上出了一层汗,热度总算是下去了,季闻钟长舒一口气,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。
第二天上午沈鹿醒过来的时候,身边并没有人在,他意识还有些迷糊,刚刚发烧又降温的大脑也不太灵活,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直到他感觉睡着的这张床不太对,床头放着季闻钟的笔记本、季闻钟的手表和季闻钟的手机,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奇怪,忙掀开被子起了身。
身体还有些虚,浑身都没什么力气,他再一低头,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件“男友衬衫”了,而是一件合体且舒适的睡衣。
沈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