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收下了,我会好好爱护它们的。”
沈鹿伸手一指:“你坐那里吧,我肖像画画的不多,所以时间可能会长些,几个小时下来会很累,你能坚持吗?”
“没问题。”
沈鹿一想,又觉得这话问得多余,坚持不住的八成是自己才对。
他坐在画架前:“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……等一下,你就这样坐着别动。”
季总估计是来之前特意换了衣服,穿得比较休闲,像个结束工作后回到家里偷闲的总裁。
他本人完全就是衣服架子,什么衣服都能撑得很有型,哪怕休闲装也能穿出非常高级的感觉。
他现在这样放松地坐在这里,眼睛看着沈鹿的方向,一个人已经自成风景,无需过多点缀了。
沈鹿好像找到了灵感,迅速用画笔蘸上调好的颜料,在画板上勾勒起来。
他说不动,季闻钟还就真的一动不动,连表情都控制得很好。他眼里便只剩下那作画的少年,对方时不时抬起眼来看他,又重新垂下目光,画笔不停移动,仿佛上下翻飞的精灵一般。
每一次视线交汇,季闻钟对这幅画的期待就多一点,他真的很想看看沈鹿笔下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两个人似乎都沉入某种境界而忘了时间,忽然一抹不太和谐的因素打破了这里的安静,一声有点耳熟的跑车轰鸣在画室外响起,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。
季飞泉很不拿自己当外人,直接推门进了画室,往里一张望立刻看到季闻钟:“你果然在这儿,你让我取的快递我取回来了啊,这到底什么东西啊,怎么还写着轻拿轻放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季闻钟再也不能坚持忍住不动了,他诧异回头:“谁让你过来的?我不是让你送回别墅吗?”
“我不顺道,我闺女放暑假了,天天吵着要我带她出去玩,磨我好几天了,今天再不去她该不理我了。”
季飞泉说着走过来,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。
因为“模特”动了,沈鹿作画被迫停止,他一抬头,就捕捉到季闻钟眼里一抹非常明显的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