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蛇?什么蛇?哪有蛇!”季飞泉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惊恐大叫,“季闻钟!我警告你三天之内给我剪掉,否则我不搬过来住了!”
季闻钟面无表情:“我也没邀请你过来。”
“……你真是欺哥太甚!”
沈鹿满脸怀疑地看着季飞泉,心说网上写他32岁,真的有吗?
确定没有少加一个小数点?
沈鹿在季闻钟家吃了一顿午饭,饭后出去写生,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装好画架画板,然后开始调颜料。
上次那张已经没手感了,这次他换了一个更好的角度,准备完整地将这幅画画完。
午后的别墅非常安静,只有喷泉流水的声音。不知道是不是季闻钟让人修剪植物的时候顺便把树上的蝉抄家灭门,沈鹿连蝉鸣也没有听见。
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画架前作画,这一次终于没人能打扰他了。
季闻钟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画板,只见他几笔下去,画面布局便已初见雏形,显出建筑的轮廓来。
少年认真作画,也没留意到正有人在盯着自己看——季闻钟的视线从画上转移到他脸上,便再也舍不得挪开了。
初见的那天,沈鹿就是这样坐在这里作画,他无比专注,以至于没有留意到有车辆靠近,直到那辆车从他身边开过去。
当时季闻钟正在车上,隔着车窗,他一眼便看到了少年的画,紧接着对方突然回头,他又看到了他的脸。
他一时间忘记了其他,就这么半分钟的愣神,他车上的保镖已经下了车,想把那擅闯别墅的少年赶走。
季闻钟没来得及阻拦,沈鹿就这么被他吓跑了。
事后季总十分生气,还勒令自己的保镖以后没他命令不准擅自行动,否则解雇他们。
沈鹿一直从午后画到了黄昏,终于他落下最后一笔,长舒一口气,觉得身体都已经坐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