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他被闹钟叫醒,打着哈欠爬起来,刚下楼就愣住了——画室外面有几个人,正在帮他擦那块被熊孩子涂满油漆的玻璃。
沈鹿心里冒出一个疑问:有人在外面,为什么狗没叫?
等他凑近狗笼一看,发现胡萝卜正缩在里面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落地窗,但就是不出声。
再一回头他终于明白了——季闻钟站在外面。
隔着玻璃……这狗也怂?
等等。
他跟季总约好九点半见面,这才几点他就到了?
沈鹿疑惑地看了看手机,瞬间倒抽一口凉气——居然已经九点十分了!
他本来定的八点的表,准备起来遛狗,好像定错时间定成了九点!
他连忙开始收拾东西,果断放弃了带胡萝卜出去撒欢,柯基趴在狗窝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用眼神诉说自己想要出去玩。
“乖,今天就不遛你了,来不及了,明天补偿你。”沈鹿随便对付两口面包,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。
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忘记带药,折回来拿,结果发现这衣服的兜设计得十分反人类,不大能揣住东西。
沈鹿赶时间,也顾不上再换别的衣服,直接舍弃了娇气的**甘油,带上速效救心丸出了门。
玻璃上的油漆已经擦得差不多了,季闻钟见他出来,冲他点点头:“来了。上车吧。”
沈鹿锁好画室门,跟季闻钟一起上了车。
那熊孩子的家长不知道赔钱没有,反正劳斯莱斯的车标是已经修上了。两人坐在后排,季闻钟递给他一个类似画册的东西,里面是这次画展所有展出画作的照片和介绍。
沈鹿心想:弄得还挺正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