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裴越川黏人的状态持续了差不多两天,薛延才从裴夫人口中得知了Alpha易感期的事情。
他没怎么见识过对方易感期的状态,有且仅有的印象还是半年多以前,在禁闭室那会儿傻愣愣地自投罗网,在厕所被Alpha堵了个正着。
当时裴越川一脚踹翻禁闭室大铁门的行为就够令他震惊的了,可后续的举动却又异常冷静,完全没有传说中易感期Alpha普遍的疯狂暴躁、阴晴不定。
就是最近的裴越川也丝毫没显现出极其负面的状态。除了黏人、占有欲更甚之外,薛延甚至还觉得对方似乎清心寡欲了不少,任他怎么勾他,裴越川硬是不为所动。
回公寓的晚上,裴夫人不在边上了,薛延才问Alpha:“你易感期到了?”
裴越川正挑挑拣拣着带回来的月饼,轻描淡写道:“快走了。”
“这么快?!”
下午临走的时候,裴夫人特意拉着薛延耳语,说裴越川的易感期来了,估计他要受一阵子苦了。还叮嘱他要是不想怀孕,千万别跟对方睡一张床。
薛延纳闷地想,他跟狗A都在这边连着睡了两晚上了,什么事儿也没干,他就是想怀也怀不上啊。
裴越川对他没什么隐瞒:“估计后天就不会散味儿了,我们再带点月饼回梧市看爷爷。”
“你易感期都这么正常吗?!不用关禁闭室吗?”
想到郑亦凡对裴顶A的种种评价,以及之前在禁闭室里看到的森严管理,薛延有些头皮发麻,不太相信:“你是不是假的顶级Alpha,自控力这么吊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裴越川在他面前始终冷静自持,仅有的失控与暴虐也只会放纵在他的发情期,或者床上。而记忆里寥寥无几的,关于Alpha易感期表现的数据库,也就只有高中时期,班里某个Alpha忽然失控狂砸桌椅,后来校方紧急疏散,那个Alpha跟个犯罪分子一般被押上了救护车。
然而眼前处于易感期的Alpha却是截然不同的状态,神情冷静、思绪清晰、举止正常。
裴越川拿了个小月饼塞进他嘴里,轻笑道:“要不是你不想怀孕,我早顶进你生殖腔标记了。”
叼着月饼的薛延唇齿含糊,闷闷地咀嚼着,眼睑下都被对方直白的话臊得绯红。
裴越川又说:“信息素的作用是相互的。我是你的抑制剂,你是我的禁闭室,挺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