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延自言自语想得还挺嗨:“郑亦凡是不是还喊你裴裴、裴儿,但最近你堂哥也在,容易撞车。”

想了半天,他还是自暴自弃道:“就裴越川吧,烦死了。”

还了滑雪装备后,两人从慢吞吞往裴瑜的营地走。脱离了大部队有一会儿,裴瑜这个地方向导也不怕他们迷路,只给裴越川发了个消息,说原路返回。

不过裴越川认得路,路途不远,步行就足够。一路上,薛延倒是还没放弃,冥思苦想个不停:“你看我俩都谈几个月了,还连名带姓的喊,多生疏。”

裴越川也点头赞同:“那我平常也叫你延延?”

薛延脸又红了,牙齿打颤:“算了吧,你还是直接叫薛延吧。”

不怪他先入为主,裴越川这人看着是又正经又冷淡的,其实每句话都像是故意戏弄他一般。后来两人做得多了,“延延”这称呼都快被他默认为对方在动情时候的情.趣昵称了。

倒是他自始至终都一板一眼喊着“裴越川”,偶尔牙尖嘴利的时候随便喊两声“裴校草”、“裴学长”什么的。

薛延又想了想,白星都是一口一个“我家学长”,有的时候还甜甜蜜蜜的“澄哥”前、“澄哥”后的。像是受到启发一般,薛延脸更红了。

幸好夜色昏沉,完美掩饰了他的脸红。他开口得极其艰难:“要、要不我喊你…川……”

“川哥”两个字还没说完整,便被Alpha打断了。

接着,薛延又听对方问:“叫老公?”

他猛地瞪圆了眼,声音都惊得急促了:“你又跟老子说荤话,我草。”

“没开玩笑。”

裴越川说得七平八稳,停下脚步面对着薛延,低垂着眼认真道:“反正迟早也得这么叫。”

薛延顿了一下,佯装镇定地撩了下长至眉尾的碎发。侧脸的温度热得发烫,他错开眼,逃避着对方炙热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