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是生气了。裴越川知道薛延很难哄,刚刚他确实是忽然失控。Alpha与Omega一样,都是极其敏感的生物,薛延身上蹭到了齐笙一点难闻的气味,闹得他心烦意乱。

于是一上车,摁着人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,也没问人乐不乐意。

裴越川软了声音,低低道:“去嘛。”

“没心情了。”

薛延舔了下隐隐作痛的唇角,被Alpha猛烈的亲吻吮得发麻。他摇下车窗,疏通着车内糜乱的信息素气味,又不说话了。

本来遇上齐笙就挺烦躁的了,结果裴越川又把他这么压着弄了一番,薛延憋了一肚子的哑火,连同着窗外闷热的空气,呼啦啦地噌了上来。

裴越川又勾着他的小指,盯着他:“你身上有你那个弟弟的味道,我没忍住。”

“他……”

薛延忽然有些语塞。他知道齐笙再烦人再任性也是个Alpha,而Alpha的领地意识极强是天性,这么一想,裴越川将他摁在车里一顿亲似乎也不算过分。

半晌,才压着火气继续道:“没生你气,我只是有点烦。”

“烦什么。”

裴越川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,低声道:“跟我说说。”

Alpha清冽低沉的声音像是敷在烫伤上的冰毛巾一般,薛延霎时间火气都消得一干二净了。与此同时,某种类似于脆弱情绪的倾诉欲也疯狂生长出来。

他偏过脸看向裴越川,又兀自将半开的车窗摇了上来。

车内又变成了连思绪也无处安放的封闭空间。

“我妈是Alpha,那个小孩是她老婆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