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越川拿着药盒的动作却一顿,垂眼不笑的时候有种沉沉的压迫感与进攻性,看得薛延心尖猛然一悸。

“我和抑制剂总得带一个走吧?”

薛延不情不愿地接过东西,“托运你太贵了,还是抑制剂比较方便。”

真是被狗A吃得死死的。

算了,退一步海阔天空,他这么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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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午节离校,薛延跟白星买的是头一天晚上的机票。

下了飞机,已经是凌晨的点了。白星的哥哥过来接的机,驱车带他们回市区。

薛延住的还是薛老爷子在市区里留的老房子。梧市地处江南一带,老房子都是巷陌里水墨画般晕开的白墙黛瓦。

分家过后,薛家老宅就只剩老爷子带着薛延住在里面了。近几年城市规划,老宅被划入拆迁范围内,还迟迟没有动工。

车内,白星跟他哥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。薛延坐在一边,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车水马龙。

梧市与新年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。穿过亟待开发的新城区之后,是市区靡丽繁乱的霓虹。无数蒙尘的江南式老宅藏在旧巷深处,像是与这个花花世界脱轨一般。

“小薛清明的时候怎么没回来?”

白星的哥哥白溪也是个Omega,今年刚硕士毕业回梧市工作。以前上中学的时候,薛延经常摸到白星家里去蹭饭写作业,他们家里人也都熟识了。

虽然薛延话少,人也有点恃靓行凶的味道,但白星跟着薛延几乎没有吃过一点亏。

薛延冲白溪笑了下,简短解释:“懒得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