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越川沉声道:“要发情了?怎么喷这么多阻隔剂。”

……喷着当香水用的。

薛延一噎, 霎时不知道怎么给搪塞过去,只好马马虎虎道:“嗯…快了吧, 喷着备用。”

Alpha的手掌蓦地拢上他的后颈,微凉的指骨蹭了蹭他脆弱的腺体。

自从上次被对方毫无节制地标记撕咬之后,薛延的腺体就开始处于三五不时酸疼交加的状态。隔了半个月, 上面可怖的咬痕依旧清晰可见。

像是一株野蛮生长的幼芽,在经历过初春的狂风骤雨后汲取着养分,铆足了劲儿的破土而出。

不仅是他未成熟的腺体如此。

薛延的心仿佛也在蠢蠢欲动,企图撞破胸膛冲出来一般。他看着裴越川漆黑如星的长眸,神色微动,“下次发情……”

裴越川却是用指腹按住薛延的唇角,制止了Omega纵容般的应允,“想好了再说。”

还要再等等。

Alpha的语气淡淡的,半是提醒半是警告,薛延却莫名呼吸一乱。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裴越川的公寓,度过发情期的那个晚上,Alpha在他耳边说的话霸道又下流。

——你相不相信,只要你点头,我真能把你干死在床上。

至少被压在床上的那一刻,薛延是真的相信。

出于某种嗅到危险的直觉与本能,他错开了目光,硬声硬气道:“行了闭嘴吧,到了发情期再说吧。”

裴越川笑了下,“好啊,我等你。”

等到他的水蜜桃熟透了,就可以一口咬得汁水淋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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