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听见裴越川在他耳边说:“你相不相信,只要你点头, 我真能把你干.死在床上。”

薛延羞得攥紧了枕套, “闭嘴,我不想听。”

紧接着,后颈又是一阵剧烈的骤痛,薛延轻轻缩了一下, 将脸埋进枕头里。

如果能够看得见后面,他怀疑他的腺体快被裴越川咬得稀巴烂了。

正这么想着, Alpha却莫名其妙地突然松口了。

薛延顿时感到莫大的空虚。他懒散地掀开眼皮, 语气不满:“为什么停了?”

不止是停了, 裴越川直接就放开了薛延。

Alpha的眉眼阴郁又冷酷,伸手开了床头的灯,又一言不发的下了床,带上房门出去了。

房间里亮着盏昏沉的法式小台灯。直到裴越川的关门声在耳畔炸开, 薛延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与神智。

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,身上的燥热褪了大半。床单与被窝里还残留着对方的雪松味, 挥之不散。

薛延觉得莫名其妙。

此刻摆脱了发情热的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。他湿着眼,神色放空, 也不知道今晚到底做了些什么蠢事。

*

另一边的裴越川难熬得简直恨不得毁天灭地。

裴越川第一次这么失控,只能靠最低级的毁坏举动来发泄。

内心暴虐且压抑到极点。

然而Omega的腺体还未成熟,刚刚已经被他咬得几乎支离破碎。裴越川在失控的边缘崩溃不已, 他发现分化初期Omega的腺体,真的脆弱得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