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延闻言也表示赞同,“确实省事不少。”

没过一会儿,薛延见时间差不多了,翻下床拎着衣服准备去蹲洗衣机。

寝室楼这边一层只有两个洗衣房,一个洗衣房五台洗衣机。对于马马虎虎的邋遢A和糙汉B们来说,洗衣机是绝对的抢手。

以至于晚高峰基本上千年难遇一台空机。所以薛延总是错峰洗衣,挑略晚一点时间去蹲。

结果进了洗衣房,果然有台洗衣机显示剩余时间还有一分钟。

薛延摩拳擦掌,直接把桶架了上去排队,以宣示主权。

没想到洗衣机还没停止甩干,裴越川先拎着桶进来了。

薛延立即错开目光,假装没看见这人一般低头玩着手机。裴越川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站在一边等洗衣机。

不算宽敞的洗衣房里霎时间弥漫着一种凝固般的尴尬。

两人心照不宣都不说话,倒是薛延排着的洗衣机率先发出了一阵尖锐的“叮——”声。

洗好了。

见裴越川拎着的是个空桶,薛延心领神会,便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桶拨了下来,侧身给裴越川腾了个地儿。

对方掀开机盖收衣服。

全程两人就跟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,沉默得像出哑剧。

裴越川慢条斯理收着衣服走了。洗衣房的灯光昏昏沉沉的,薛延也没看清对方的神色,直到对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空荡的夜里,他才算是松了口气。

确实尴尬得不行。

将桶又重新架在一边,薛延正准备把自己待洗的衣物放进去,蓦地动作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