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不改色地抵住对方的肩胛骨,另一只手镇定地抽出Omega抑制剂的针管,对着近在咫尺的脆弱后颈便要注射下去。

薛延从来没以这么屈辱的姿势面对过谁,除了裴越川。

Omega将后颈的私密区域完全展现在某个Alpha面前,是一种强烈又直白的性暗示、是对这个Alpha的绝对臣服。

而薛延对Alpha这类群体从来就没有过好感。Alpha在他眼里是蛮横好斗的暴君,凭借着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与失控无罪的借口,肆意妄为。

尤其是现在,当裴越川将他摁在门板上还要强行给他注射Omega抑制剂的时候,令薛延回忆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情。

他很少会这么暴躁、焦虑、恼火。

挣脱不出裴越川的禁锢,薛延烦躁地抵着拳头狠狠砸在门板上,“裴越川,你最好能受得住老子的复仇。”

“别无能狂怒。”

背后的Alpha无动于衷,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捏着他后颈的敏感点。

猛然间,后颈的皮肤表层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
薛延皱眉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阵刺痛不是针管扎进上皮组织的感觉。

他莫名其妙又想起之前的噩梦。

这裴越川可是头狼啊。

温热清冽的鼻息覆了上来。紧接着是对方柔软湿润的舔舐,温柔又缱绻的痒意牵扯着薛延每一个敏感的神经点,令他一直紧绷的身体蓦然放松下来。

Alpha的信息素令他腿软,他却本能地想要再靠近对方一些。

是一种带着些凉薄雪气的植物辛香,又像一潮清凛冰凉的海水,疯狂涌进他的血管与脉搏里,瞬间熄灭了他身上烧得厉害的那把火。

薛延弓着背脊撑着门板,声音哑得不行:“你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