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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白星在食堂解决完午饭后,薛延雷打不动回寝室进行午休。

今天是周末,下午他还有个补课兼职,必须好好休养生息。

寝室里只剩昨晚喝吐了的郑亦凡还躺在床上。见薛延开门回来了,他迷迷瞪瞪扶着床支起身体,“小薛,早上好。”薛延脱了外套爬上床,盖上被子,动作一气呵成:“老郑,晚安。”

郑亦凡看了眼窗台外面的艳阳天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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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延这次又是被疼醒的。

正值二月底还未入春。薛延裹着棉被,浑身都起了层燥热的薄汗。太阳穴烧得发慌,他迷蒙着睡眼坐起身,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了出来。

一看时间,设定二十分钟的闹钟都还没响。他这才睡过去十分钟都不到。

郑亦凡还赖在床上打游戏,见对床的薛延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,神情放空,一动不动。

眼睑下绯红如烧,眼皮迷离又倦懒地耷拉着,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。怎么看都不太正常。

“没事吧,”郑亦凡丢了手机准备爬过来,“幺儿,不舒服给爸爸说,爸爸奶你。”

薛延没什么表情的小幅度摇头:“春梦了无痕。”

郑亦凡立刻收回了跃跃欲试爬过来的腿:“幺儿长大了。”

后颈几乎疼得失去知觉。薛延感觉一个午觉就睡得头昏脑涨的,还挺没出息。他晕头转向翻下床,去阳台用凉水冲了把脸。

这种感觉太反常了。

仿佛有簇足以燎原的野火,横冲直撞燃过他的四肢百骸,又疼又燥,将他体内的水分统统炙烤蒸干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