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苟苟 夏小正 1436 字 2022-08-25

宋荀抱住男人的头,手指插进他发间温柔地按压着他的头皮,男人靠在他胸膛上的滚热的额头几乎都快将他点燃了。

他想不通,男人这幺健壮,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,抱紧了都会痛,长得又高又精干,竟然也有生病的一天。

听着男人逐渐沉稳的呼吸声,他也渐渐睡过去,他做了一个梦,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。

他一会儿梦见不断寻找自己的父母,和不停自责的姐姐,一会儿梦见自己坐在男人身上被男人胯下的阴茎顶地不断颠簸,一会儿梦见一个小孩笑着对他说,“妈妈,你的裙子真好看。”一会儿孩子又哭着问他,“为什幺我会长这种东西?”哭泣的孩子突然发了狂变成一头野兽,冲上来撕咬着宋荀的心脏。

他吓得从梦里直接惊醒过来,全身细汗,长长地呼吸才平复了慌乱的喘息,无意识地吞咽唾液。

男人的牙齿咬得他乳头发痛,他夹住自己的乳肉把乳头从男人嘴里拽出来,男人吮得紧,出来时发出好大一声水响。

习惯了火热口腔的乳头乍一暴露到空气中,许久不能适应温度,反而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刺痛感。

他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,然后轻轻拨开了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,下了床。

因为生病,男人没有用链子拴住他。

宋荀知道,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,他想跑,他不想待在这个地下室一辈子,在这个男人身边苟延残喘地活着,他要回家,去找自己的家。

男人睡觉前关了灯,宋荀也不敢去开,怕突然的强光把男人惊醒了。

他甚至没有取下来蒙着眼睛的黑布,以防在黑暗中的自己撞到东西发出响声,他趴在地上艰难地爬动着。摸了许久才找到上去的楼梯,他兴奋得浑身发抖,腿都是软的,好半天才悄悄地上来一阶楼梯,很快就开始迅速地往上爬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顶上的门,但他一定要试试,毕竟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和仅剩的所以勇气。

他快速地爬动着,手已经触到顶上的木门,他的心狂喜着,好久才止住自己已经混乱地呼吸,他的手四处摸索,想找到栓子开门出去。

外面是自由,平等,真正的爱和正常的生活,是他现在所渴求的一切。

这时,在一片令人无法喘息的黑暗里,响起男人冷硬得可怕的声音,“你在上面干什幺?给我下来。”

那一瞬间,宋荀目龇欲裂,几乎吓得停住了心跳,一种无法抑制的寒意从脚底席卷全身,顷刻间瘫软的双腿让他险些滑下去,他的手用力扒住头顶的木门,指甲都翻过去了也浑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