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西装革履，慵懒的坐在沙发上，虽嘴角噙着微笑，但彼此的目光都是那么了有余味。

确认过眼神，是同样渣的人。

罗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，轻轻抬起眼皮：“你来找我不只是想谈合作的事吧。”

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姿态优雅地架着腿，眉眼间堆满了漠然。

他的五官刚毅冷漠，带着一身的冷厉气息，他的双眼太过冰冷，与他对视，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在割裂皮肤。

聂云琛，是大陆整个东部乃至东南亚经济链条的掌控人。

如果说罗臻是脾气暴戾，行事乖张驰骋商场的君将，那他就是俯卧于榻，睥睨一切的帝王。

他和罗臻是旧友，处到他们这个份上，谈合作根本不用亲自出马，但现在聂云琛不远路途来到万凌，一定有其他的事。

“你昨天，开枪打了一个人。”聂云琛的声线很淡，一如他的性格，凉薄冷清。

他用的不是问句，而是肯定的语气，其中也没有什么质问的口吻，只像是淡淡的诉说。

罗臻想了想，有些奇怪：“你干嘛问这件事？”

昨夜，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小宠物，他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为饵给了小仆人一个深痛的教训。

能做到他们现在的位子上，背地里做的这种事多了去了，就算他把人杀了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
那他的这个好友，无端为什么要问这件事？

聂云琛神情不变，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。

“你打的那个人叫程浩？”

罗臻轻轻抿了一口酒液，回道：“的确，怎么，他是你的什么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