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疏遥则是往旁边让了个身位,简洁明了的邀请。
钟时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居然还真的走过去了,这地方似乎就是为这一刻而设计的,两个男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竟然不宽不挤,钟时天挤出牙膏,再抬头时镜子里就有两个满嘴泡沫的男人,半个头的身高差,一个挺拔健硕,一个白糯修长,倒很般配。
钟时天看得脸发烫,赶忙把视线移开。赵疏遥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,目光越发温柔放肆,几乎把“我想吻你”这四个字写在脸上。
结束了莫名其妙的一起洗漱,钟时天在心里疯狂指责自己行径古怪,又不自觉回忆刚才短暂的几分钟。
他们和睦得不可思议。
早餐自然也是钟时天负责,冰箱里有面包片,鸡蛋和午餐肉,他简单料理了一下,做成三明治。
端上桌时,赵疏遥也走了过来,目光紧锁着钟时天,目标清晰。
钟时天紧张了起来,赵疏遥走到跟前他甚至忘记呼吸了,不自觉后退半步。
赵疏遥只是抬起手,替他理了理发顶,力道轻柔。
“头发,翘起来了。”赵疏遥见好就收,只是放下手时悄悄握紧了,想留住指尖柔软纤细的触感。
钟时天愣愣答道:“哦,我等会去剪掉。”
赵疏遥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,受伤道:“我只是碰了一下,你就要剪掉吗?”
钟时天傻了,“不、不是啊,因为头发长了不好打理,它总翘嘛。”
“很可爱。”赵疏遥真诚道,“软软的,非常软。”
钟时天觉得自己被调戏了,不想再理他,把捧起自己的三明治和牛奶坐得远远的。
赵疏遥还不依不饶起来,也跟过去坐在他对面,很认真地问:“如果你必须要剪,可以把剪下来的头发送给我吗?”
“咳咳咳咳!”钟时天被牛奶呛住。
赵疏遥及时递上纸巾,担忧地叫他慢点喝。
钟时天用纸巾捂着嘴,看着赵疏遥的目光震惊中带着匪夷所思,“……我不剪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赵疏遥依然失望起来。
过了半分钟,赵疏遥恢复正常了,问钟时天:“今天你有别的事吗?”
钟时天想了想,答道:“准备答辩的资料,看讲课视频,改论文,没了。”
“一整天都在家里?”
“会出去买点东西吧,怎么了?”
赵疏遥摇了摇头,嗓音透着愉快,“没事,你今天能一直在家,我很开心。”
对哦,赵疏遥说过最近不用上班,也就是说他们能独处的时间很长。
钟时天的心跳不禁加快了,他抬眼瞄了眼赵疏遥,后者笑吟吟地看着他,让钟时天又做贼心虚垂下头,殊不知反而暴露了粉红的耳尖。
赵疏遥面上如春风般和善,但心里早把钟时天吻过千遍。
钟时天害羞了很可爱,但赵疏遥还是想和他多说话,便引出话题:“我听时年哥说,你打算在华市的中学任教,不打算回南市吗?”
果然一说起这个,钟时天又把脑袋抬起来了,“我的打算是现在华市体验一下教师这份工作是否适合我,如果我喜欢这份工作,会考虑调回南市。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一回去,我爸就会撂挑子把超市交给我来打理,我目前还不想接手。”
“钟叔叔和江阿姨的身体还好吧?”
“挺好的,一年旅游七八次,把我送走后他们快活似神仙。”钟时天说。
赵疏遥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