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疏遥把他的手机往口袋里一塞,不理他的挣扎。
钟时天眼睛睁圆,出其不意扑向赵疏遥要抢回手机。
赵疏遥轻而易举把他压制住,甚至只用单手,手臂横在钟时天的胸前,钟时天就起不来了。
钟时天哇哇大叫,“我咬你哦!”
“咬啊。”赵疏遥不屑一顾。
钟时天捧着他的手臂,作势要咬,这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,钟时天往前一倾,赵疏遥把他往后按,这样一个相互作用下,钟时天的嘴唇压在了赵疏遥的手臂上。
南方的春天温暖潮湿,今天赵疏遥只穿了薄薄的衬衫,他与钟时天只隔着一层布料,可却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手臂上一枚温软的烙印。
他猛地收回了手。
钟时天一个劲的摇头:“我没咬你!”
赵疏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双臂抱胸目视前方。
手臂的那处,却越来越热了。
就算钟时天没看手机,也依然晕车了,到地先找个垃圾桶,他吐得七零八落的,被江茹馋着回来的。
赵疏遥冷眼旁观,说:“是谁说不会吐的?”
钟时天艰难地抬起头,可怜兮兮地看着赵疏遥,他的脸色因为晕车变得苍白,但呕吐所刺激出来的眼泪让他看起来格外柔弱,像只被雨打湿的小动物。
“疏遥,你扶一下时天,我去那边交费。”江茹说。
赵疏遥接过钟时天,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。
江茹走了之后,钟时天不自然地说:“我能自己站着。”
赵疏遥收紧手臂,低声说:“别动。”
他们贴得太紧,钟时天能闻到赵疏遥身上的味道,是和他一样的很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,但其中又有一丝不一样的,正是那不一样的,让他的脸分外滚烫。
一切就绪后,他们前往烧烤区。
农庄的规模非常大,分出了好几个区,有设置了沙滩和泳池的休闲娱乐区,还有水果种植区,以及聚餐区,最后是最偏远的烧烤区。
钟时天上次来这里还是小学的时候,那会儿钟时年和钟时月也在,这俩虽然是龙凤胎,却总是闹不和,最喜欢让钟时天来分出一二,可到最后就演变成他们一起捉弄钟时天。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他们俩斗法的最佳场所,也给钟时天留下了不好的回忆。
“……上次来,你被你姐哄着去摘草莓,结果在农庄里迷路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钟平北笑呵呵地说。
“爸,这是我的阴影!你怎么能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出来!”钟时天羞赧道。
“你的阴影?”赵疏遥来了兴致。
江茹给他解释:“就是时天啊,一直闹着要吃草莓,我们都在烧烤呢,就没人理他,他就去闹他姐……”
“是钟时月自己想吃,也是她教唆我闹的!”钟时天说。
江茹充耳不闻,依旧对赵疏遥说:“……然后时天就真的去了,结果走到了人家的厨房,里面在杀猪,他以为是在杀人,吓得他……”
“呵。”赵疏遥轻笑出声。
钟时天还想捍卫自己的名誉到底,可看到赵疏遥笑了,他的心尖儿就像被猫尾巴蹭了蹭,勾人的酥麻。
最后只堪堪说出:“我现在不会迷路了。”
所有的东西都是提前预定的,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准备好了,坐下就能直接烧烤。